苏半川抬手制止了他,姜鹏只好作罢。
“不过几个刁民,见到刀枪还不怕得屁都不敢放,有何好怕!”姜鹏不在乎的大声说。
“诶,此恰是议事紧急关头,姜都统也不是小孩,便忍一忍吧。”
此中安苏府衙门坐北朝南,位立正中,都丽堂皇,层台累榭,四通八达,不愧是景朝富庶之地首府。
姜鹏仿佛明白过来,一边挣扎,一边痛骂:“苏半川,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对得起你们苏家祖宗吗!你........”
这么一来百姓之前被乱贼裹挟的怨气都转到厢军头上,加上厢军逼迫怨气更重,终是积怨成山,压到官府头上来了......”
姜鹏下了马车,在侍卫带领下转过几处过道和小院,一向向着北走,很快就到正殿。
别的一个知县接过话,也开端抱怨:“比来邻间乡里到处都是流言,说的都是对官府倒霉的话,还传闻有人要反,可抓人来问又没人承认,下官也惴惴不安好久。”
此时一个手持羽扇的中年男士从后堂走出,他生得一副好模样,可惜一道从侧脸划到下巴,然后直到喉咙又长又丑的伤疤毁了他,让他说话也变得刺耳起来:“搞定了吗。”
坐在首坐的苏半川却俄然站起来,他缓缓接过话头:“可厢军却以纠查乱党,清除背叛为由,四周剥削劫夺百姓,辱其妻女,夺其财帛。
姑苏以布商闻名,自古就是富庶繁华之地,朝廷特地在此设府,为安苏府。
他话没说完就被几个甲士按住拖出去。
“但是.....”
“大胆,的确犯上反叛!”姜鹏拍案道:“谁给他们的胆量,你为何不派人拿住那些刁民。”
浩繁知县开端一一抱怨起来,有人开口话便难停,有愈演愈烈之势。
知县摇点头:“都统大人有所不知,那些刁民满山都是,下官半夜惊醒,隔着窗缝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何止上百,若要去拿只怕反倒下官凶多吉少啊......”
“对啊,我县军器库中刀枪走失,派人去查又查对不出,统统人都杜口不举......”
苏半川不屑嘲笑:“事到现在狗急跳墙想要攀咬吗。”
姜鹏也哈哈大笑:“多谢苏兄接待。”说着当仁不让在次座坐下,下报酬他俸上碗筷,斟好热酒,然后苏半川才摆了摆手肥硕的大手,屏退摆布。
姜鹏还来不及反应,面前人影闲逛,他下认识想起家,可肩膀一重,接着剧痛袭来,几个从内堂冲出的甲士已经将他按在地上。
世人只得赔笑,此中一个知县拱手:“大人,昨夜我县公众聚众肇事,推了县衙后院的墙,天亮方走.....”
话音一落,桌宴间一下子温馨下来,世人都不敢说话了。
说了好久,苏半川微微抬手,制止还在抱怨的众位知县,然后道:“实在姑苏城内也不承平,好几家大商家中权重人物已到外埠辟祸,大街冷巷有人秘会,城中偷鸡摸狗、劫夺财帛之事比之往年大大增加,再拖些光阴,只怕生变......”
姜鹏没话说,他模糊感觉不妙,拱手道:“知府大人,恕某无礼,俄然内急,去去就来。”
这宴会让姜鹏感受和常日分歧,常日苏半川可不会宴请这些知县。
“哈哈哈,姜老弟来了,快快落座。”苏半川笑着道。
有人点头接道:“本是小事,若疏浚一二,安抚民气也就完了,可谁知此时,此时......”说到这他偷偷看姜鹏一眼,不敢往下说了。
忍着肩膀的疼痛,他开口痛骂:“苏半川,你个老贼!清楚是你叮咛我的,明显是你叫我做的,你想干甚么.....”
“有姜鹏人头在此,民气可安,诸位大可放心归去吧。”苏半川道,几个知县虽被方才的景象吓得不轻,但见贼首伏法,事情落下帷幕,哪还敢再待,都仓促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