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好似没发明长孙答的文不对题,“女人的事让女人烦心去,来,陪我去后院手谈几局”。
芳草,上一辈子,到她死都跟在她身边的大丫环,原应当是半年后她扶柩去颍川守孝时,外祖母送到她身边的,被她提早要了过来。
支老夫人的话实在有失公允,那丫环细眉樱唇,眼含秋水,是个极能惹人顾恤的楚楚之貌,与妖艳一词相差甚远。
“这标致也得有个度,过分了,放在身边轻易肇事端,”支老夫人语重心长。
“阿殊的确活泼了一些”。
支老夫人能过上这么多年万事不操心的日子,与李嬷嬷的夺目无能也有很大干系,一声叮咛下去,不一会荣安堂正厅外的院子中便满满铛铛站了近三十个丫环,一眼望去花团锦簇,直欲乱了人眼。
杜鹃再次跪了下去,“谢女人”。
珍珠上前服侍着叶青殊卸了钗环,扶着她睡下,又掖好被子,领着四婢退了出去。
珍珠解下腰间的钥匙放到杜鹃手中,“真是恭喜姐姐了!”
叶青殊点点头,珍珠便亲上前扶着杜鹃站了起来,笑道,“都起来吧,能跟着女人,几位姐妹都是有福分的”。
杜鹃大喜,她在支老夫人屋里虽也是一等大丫环,却排在四个大丫环之末,常日尽管着老夫人的箱笼衣物,虽则推测到了叶青殊这定然会升为管事大丫环,然真正听到叶青殊亲口说了,欣喜自不必言说。
支老夫人眯眼看了半晌,指着左边的阿谁丫环皱眉道,“这个,也妖艳过分了”。
杜鹃谢过,叶青殊看向那最标致的丫环,“会不会梳头?”
叶青殊踮起脚在支老夫人耳边说了甚么,支老夫人当即眉开眼笑,摆手道,“罢罢,就她们了,杜鹃也跟了你去,恰好凑齐四个大丫环的例”。
这是承诺了,叶青殊就暴露一个笑来,“感谢外祖母!”
芳圆叩首谢过,叶青殊这才看向那兔儿嘴、一脸木讷的丫环,“你管端茶倒水,跟着我跑跑腿,就叫,芳草”。
进了阁房,珍珠扶着叶青殊在架子床上坐下,四个大丫环一字排开恭恭敬敬给叶青殊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