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惶恐失措的小辈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齐齐松了一口气,施礼退了下去。
叶老太爷摆手,“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故意人想探听老是能探听出来的,妇人失德,只要我们应对安妥便无损家风”。
本来庞氏诘责叶青殊打发丫环的事,他没放在心上,叶青殊还小,行事不免有率性不当之处,庞氏身为祖母行教养之职再普通不过。
叶老太爷沉声,“老二,你归去好好哄哄支二爷,别让他在内里混说,老迈归去好生管管你媳妇,府中中馈临时由老三媳妇管着,素姐儿明天就搬到养德居出处你母亲亲身教养”。
在阁房侧耳听着的陶氏闻言快步走了出来,哭倒在地,“求老太爷、老太太为媳妇做主啊,媳妇管着偌大的叶府,又要教养梧哥儿和松哥儿,不免有疏漏之处,那里想获得会有此等胆小包天的恶奴?素姐儿之事,媳妇一概不知啊!”
叶守义不闪不避任由茶壶砸到本身胸口,茶水茶叶顿时淋了一身,丫环、婆子吓的跪了一地。
老太爷怒喝,“还不快送你们母亲出来?派小我去候着杭太医,请杭太医直接去主屋”。
叶守仁面色紫涨,“那恶妇如此――”
叶守义在一旁早听的心头发寒,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怫然起家道,“大嫂禁足不便再管事,管家之事临时交由三弟妹,这挑人的事也劳三弟妹多多操心”。
叶老太爷厉声打断他,“甚么恶妇?那是你的结嫡老婆!婢仆恶胆包天,凌辱幼主与她何干?”
“只不幸了素姐儿受了这等大罪,大嫂这回可要好生给素姐儿挑服侍的人才是,另有五丫头,身边满是娘家带来的丫环,还不知怎的让人编排我们叶府呢!”
只叶青素的事情一产生,他不免就思疑起叶青殊打发丫环的启事,叶青殊虽不像叶青素怯懦,但常日拙于言语,如有那等刁奴,吃了闷亏也说不出来。
吓呆了的叶青素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叶守义俯身抱起她,勉强压着肝火安抚道,“素姐儿别怕,大夫顿时就来”。
不一会获得动静的叶老太爷和大老爷也赶了过来,大老爷狠狠瞪了一眼陶氏,去了阁房。
阮氏幸灾乐祸瞅了陶氏一眼,忙上前替庞氏顺气。
那乳娘一听大声嚎啕起来,只还没嚎两声,便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谙练塞住嘴拖了出去。
叶守义转头就见陶氏、阮氏并几个丫环婆子围着庞氏胡乱嚷着,乱成了一团,叶守义冲上头顶的肝火顿时一冷,心头涌起几分悔意,忙转头疾步走到罗汉床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