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宜施礼接过匣子翻开,内里倒是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匣子甫一翻开,各色金饰的金光乍泄,耀的人目炫,那点翠更是色采素净,光芒极好,一看就不是凡品。
阮氏便朝叶青宜招招手,叶青宜起家走到阮氏身边俯身朝支老夫人行了一礼,叫了声外祖母。
两人灵巧答了,接过果子小口小口的吃着,支老夫人笑容更深,一叠声的说着好,对阮氏道,“这府里就是要孩子多才热烈,小人儿光看着内心就舒坦,我老太婆没你母亲的好福分啊”。
叶青灵姐妹并支国公府下人的打量,叶府众姐妹自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方才那影壁的威慑尤在,就是一贯喜好挑事的叶青英也没敢吭声,由着丫环们服侍着上了滑竿,往荣安堂而去。
第一任支国公乃是太祖爷爷的智囊,极得太祖爷爷重用,泗水之战中,太祖爷爷就是采取了第一任支国公的良计方获得大胜,这方影壁雕的就是第一任支国公阵前献策的景象。
文竹便捧着一只缠枝莲花的紫檀木匣子奉到叶青宜面前,支老夫人拍拍叶青宜的手,“好孩子,翻开看看喜不喜好”。
“这才对了,”支老夫人仿佛刚想起似的,“姑爷的小女儿,此次可来了没有?”
文竹笑道,“六女人好福分,得了老夫人的青睐,这但是先贵妃娘娘赏的,内造的好宝贝,连大表女人都没得呢!”
支老夫人见叶府的女孩儿们穿戴一样的衣裳,从高到底一串儿一字排开,又俱都粉雕玉琢,各有各的仙颜,喜的连续串夸庞氏好福分,又命打赏。
正说着,有小丫环来报又有客人到了,叶青灵与叶青殊便又去了垂花门驱逐。
叶青宜一惊,“外祖母,这太贵重了――”
阮氏笑着应了,凑趣道,“宜姐儿是不晓得,早晓得老寿星脱手这般豪阔,就是爬也得爬到国公府来!”
穿戴浅绿色透纱闪银仙草纹束衣,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长发挽成垂柳髻,只戴了一支羊脂玉五蝠快意簪,远了望去素净清雅如凌波仙子。
晓得是前些天叶府待客,庞氏因为她的原因不得不让年纪小的女人全数穿和她一样的衣裳,却不好一时就改了的。
世人均不敢多看,遥遥俯身施礼,方在丫环的搀扶下上了青帷小车,青帷小车在垂花门停了下来,下车便见叶青灵、叶青殊已在等着了。
支老夫人笑眯眯对阮氏道,“宜姐儿年纪小,亲家太太先帮她收着”。
支老夫人赏的是一人一只翠珠连袂金钏,一看就代价不菲,几个女孩儿皆是喜动色彩,当下拜谢过支老夫人,交给丫环好生收着。
太祖爷爷的龙章凤姿,胯下战马的雄骏昂扬,第一任支国公的意气风发而不失恭敬,被巧手匠人描画的栩栩如生。
阮氏因着陶氏禁足才得来这么个机遇到支国公府来,岂有不抓住的事理,忙道,“老寿星虽没有孙女儿,可外孙女儿却一个比一个水灵聪明,我们府上一串后代孩儿,可没一个比得过灵姐儿和殊姐儿的,这外孙女儿养的好,但是比孙女儿还亲,我瞅着就是不喜言语的殊姐儿对着老夫人也多了几分别人没有的亲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