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省的”。
他四下瞧了一圈没瞧见叶青灵,便问,“灵姐儿呢?”
“姑父这是如何了?”
走到半路,终是折回了咏雪院,他不敢进内院,就在书房命小厮烧了热水,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换了好几桶水,又洗了头发,换了件极新的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又命将方才那件衣裳烧了,这才稍稍安闲了些,出了府。
他也不过就是不慎让方姨娘钻了空子,她便敢那般,只差劈面叱骂了,如许的性子,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舒氏嘲笑了一声,叮嘱叶青殊收好了,又对支其华道,“只怕一会定国侯就该带着宇文玮来赔罪了,你陪着你姑父去会会”。
叶青殊目光落在他尤带几分湿意的头发上,洗头发是极费时候之事,且大萧正值战役昌隆之时,时人皆讲究摄生,朝晨洗发是有伤元气,不是特别环境,极少有人会在凌晨洗头。
支老夫人敲了敲桌子,“都快用饭,说甚么乱七八糟的,我老太婆听的头都疼了”。
“儿子省的”。
“你给我跪下!还真长本领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脱手动粗!”
阮氏缓缓跪了下去,垂下头,她早已做好了心机筹办,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支其华瞥了一脸无动于衷的叶青殊,笑道,“阿殊是在说,这世被骗然有丰度俱佳的人,可也有面孔斑斓却心肠暴虐之人,不然如何会有蛇蝎美人如许的词?”
支其华开口道,“定国侯态度极是诚心,宇文玮却有忿忿不平之意,且宇文蜜斯也受了惩罚,如果他们诚恳赔罪,定国侯夫人也当前来才是”。
满桌人的行动均是一顿,支其意反应最快,跳了起来,哈地一声笑,“叶阿丑,你是说姑父是蛇蝎美人?”
这么一折腾,到支国公府时已是巳时初,却刚好赶上了支其华小兄妹几个给支老夫人存候的时候,支氏和舒氏也在一旁相陪。
……
叶守义变色,“阿殊!”
……
支老夫人一见叶守义就笑眯了眼,连续声号召,“姑爷还没吃早餐吧,恰好陪我们一起!”
支老夫人忿忿,“还让不让人好好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