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说着呈上一只嵌玳瑁花开繁华的酸枝木匣子,匣子上是几本薄薄的书册。
“阿清,你要奉告我,我们才好尽早做筹算,阿殊才九岁,不迟”。
“今儿大喜,无忧苑和芍药小院中统统服侍的丫环婆子按例打赏,再让厨房筹办一份点心,我睡一会,你忙完后陪我去看长姐”。
“你好生将身子养好,也磨一磨阿殊的性子,等三年后,我们再回京,早就物是人非,华哥儿也等不了那么久的,到时候我们再渐渐给阿殊寻摸一门好婚事,当然在我们走前,要把灵姐儿的婚事定下来”。
“阿清,此次我原是铁了心要致仕,不想圣上竟让我做了今科主考,我想啊,等年底述职时,我便要求外放,最好是能去一个风景美好、气候恼人的处所,最好是江南”。
叶青殊面色沉肃,一字一顿当真开口,“有甚么不敢的?下主要有人再敢伸手,你就给我将人扔进水里去!”
定国侯府的话题便到此为止,世人又提及了别的话,用过饭,叶守义便与支氏一起回了听竹苑。
时候太久太长,悠长的他已经忘了到底有多久,她和他再没了话说。
芳草呐呐,“奴婢,那是――奴婢不敢”。
芳草大惊摆手,“女人,这,奴婢不能要”。
杜鹃记下应了,叶青殊取了宇文贵妃送的那对碧玺石佛珠手串拿在手中把玩。
支氏有些不安闲的挪了挪身子,“你坐”。
支氏近乎本能的沉默了,这么多年来,她已经风俗了万事埋在内心。
支氏惯来是要歇午觉的,叶守义看着玉兰服侍着她上了床,便要拜别,不想支氏却有些踌躇的开口道,“老爷,我有话和你说”。
“甚么!”
“这是你该得的,只你今后要记着,不管是甚么时候,甚么环境,都不要再像明天那样傻乎乎的站在那边让人打!”
叶守义吓了一跳,“阿清,如何了?”
看来,外祖父也以为她性子过烈,手腕过火了。
“三年后,灵姐儿恰好出嫁,我和你说,江南人杰地灵,就是衣裳金饰也比都城的多了几分精美,三年的时候,你渐渐寻摸着,给灵姐儿和阿殊备一份最好的嫁奁……”
叶青殊对劲点了点头,对杜鹃道,“祖母和外祖母那边各送两匹贡缎,再各送一匣子绢花,一匹贡缎去母亲、舅母、大伯母和三婶母那,剩下的两匹贡缎送给府里的姐妹分了,做两件小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