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洪生一个激灵,跪下倒头就磕,“五女人慈悲,老奴年纪大了,可受不得板子啊!”
“我念你是从颍川跟来的白叟,想给你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不想你胆量倒肥,竟还敢拿动过手脚的帐本乱来我!”
世人忙都谢了,账册还式微定的最后三个管事见屏风后叶青殊已经站了起来,显是要走了,忙开口问道,“女人,我们的账册,不知是否另有遗漏?”
送官查办!
“你儿子却又不知珍惜,生生将那女人逼得他杀而亡,不太小小一个庄头就敢如此肆意妄为,我叶府养不起你如许的人!来人,打五十板子,抄没家财,百口发卖出去!”
“丁家明”。
“芳圆”。
叶洪生镇静喊道,“五女人!这茶行地段不好,买卖一向冷僻,那里有那么多的红利!主子就算是狗胆包天,也没那么多银子可贪啊!”
众管事看着洁净的几近能照见人影的青石地板,心头都有些发寒。
芳草高低打量了他一样,觉着他白白胖胖的笑容非常讨喜,目光就带上了鄙夷,白瞎了一副好边幅!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拖下去!细心点,别打死了,那一万银子还落在他头上”。
“芳草”。
叶青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玫瑰露,叮地一声盖上杯盖,那声音虽小而快,落在世人耳中却如惊雷普通。
叶青殊嘲笑,“你年纪大了,受不得板子,那你可曾想过我叶府受不得你如此大手笔的贪墨?领过板子后,三日内乖乖将贪墨的银钱送回,不然我也只要将你送官查办”。
“来人,拖下去”。
不一会的工夫,他额头已是青紫一片,流下的血灌到眼睛里,狰狞而可怖,众管事心下滋味难懂,纷繁避开目光。
“你做庄头五年,贪了二百六十八两银子,不算多”。
大户人家的管事从谋生中贪主家的好处不是新奇事,可贪的这么大的,他们还是第一次传闻!
芳圆不屑哼了一声,“你也别忙着喊冤,先看看帐本再说吧!”
一个五十出头的穿深紫色团花袍子的男人站了出来,俯身作揖,“主子叶洪生见过五女人”。
她砸的角度选的非常好,账册的脊背处恰好砸中了叶洪生的鼻梁,叶洪生只觉鼻头一酸,两管鼻血就突地流了下来。
叶青殊咳了咳,“不知诸位有无熟谙稼穑的人选保举?”
芳圆捧着一摞帐本出了屏风,将托盘一掀,帐本如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