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韶做了安王的伴读,刚开端还每天与安王一起去听太傅讲书,做做大要文章,时候长了,连大要文章都懒得做。
独一的长处就是他生的极好,比之当年的华贵妃尤超卓几分。
支其华点头,“快意,你与阿殊一起归去,我晚些时候再去给祖母存候”。
安王出事那一天,华韶因刚得了一个美人已多日没有去皇宫读书,而支其华则兢兢业业一向伴随在安王摆布。
支其意一拍瘦不拉几的小胸脯,“放心!我又不傻,不会胡说的!”
因着华韶体弱多病,华景和宁氏都不敢叫他习武,更不敢拘着他读书,文不成武不就不说,垂垂竟养成了个风-流娇惯的性子。
安王不慎掉入冰窟当中,支其华随后跳下救济,与安王双双冻残了腿。
所幸当时的太子,厥后的德仁帝很有手腕,连夜赶去玉门关,恩威并施压住了关外将士。
支老国公早晨略喝了几杯淡酒,和着摇摆的烛光,面色红润精力矍铄,打量着叶青殊白嫩的小脸,笑着叹道,“阿殊也长大了”。
当时华景年方十一,又自幼体弱,连习武都未曾,底子上不得疆场。
从十二岁上就到处物色美人收房,到现在十八岁已经收了有近五十个美人,一度冷僻的华国公府重又变得济济一堂。
叶青殊翻了个白眼,能说出这番话的多数也离傻不远了。
到了荣安堂门口,叶青殊止住脚步,抬高声音,“快意,这件事可不能让外祖母和舅母晓得,不然我们必定要挨罚,你一会别露了口风”。
祖孙二人歇了午觉,叶青殊陪着支老夫人去花圃散了一圈步,看了会书,也就到了晚膳时候。
说是伴读,倒也没希冀他能读出来多少书,只但愿沉稳无能的安王能多多极少拘着些华韶,不让他太不像话。
华景虽在这一场大难中活了下来,与他父兄的勇武雄浑却大不不异,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爱赏花逗鸟。
以华氏寡居之女为后,又承诺生下皇子即为太子,可说是极大的恩宠,新君凭此方堪堪压住局面,及时制止了一次倾国之危。
华韶的祖母生下了一子一女,儿子便是华韶的父亲,在华韶刚满周岁时便一病不起。
只在此一役中,华氏青丁壮几近全数毁灭,华氏一门尽皆孀妇,华国公府嫡支更只剩了华老国公最小的孙子,便是华韶的祖父华景。
叶青殊甜甜一笑,“阿殊长大了,外公也还年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