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遣人去叫了叶青灵过来,与支氏筹议着带哪些人去颍川,以及要筹办的东西,母女三人说了一下晌的话,叶青殊姐妹又在咏雪院用了晚膳,才相携出了咏雪院。
支氏忙命玉兰搬了锦凳来,叶青殊挨着支氏坐下,伸手拿走她手中的绣绷,“母亲,不要老是做这些东西,伤眼睛”。
“是啊,你们都长大了――”
叶青殊见她话虽少了些,笑容也少了些,精力却还好,也就放了一半的心,将明天遇见燕阳郡主的事说了,问她愿不肯意去赴宴。
他毫无征象的呈现在长姐的坟前,又鬼怪般消逝,却诡异的让她撤销了用死抨击叶守义的动机。
“另有榆哥儿,不如一起裁上四套衣裳,再遣管事采买些合适小公子们佩带的发冠玉佩之物,出门在外,总不能失了父亲的面子”。
叶青灵笑了笑,没有接话,叶青殊用心夸大的叹了口气,“长姐,我明天还瞥见了燕阳郡主的兄长衡阳郡王,他长的可真都雅!”
“且内里不比家中便利,总很多备些,备丰富些才好,不如父亲、母亲便一人做上十套,再一人做上一件披风,一件鹤氅,我们姐弟几人一人八套,也是一件披风一件鹤氅”。
芳月恭恭敬敬接过退下,叶青殊复又将簪子插入发髻中,持续往咏雪院走。
“长姐你也见过衡阳郡王,在那里见到的?”
叶青殊俄然感觉用“情深似海”来描述宣茗远远不敷,或许应当用“脑筋有病”?
“既是如此,你便好好与郡主相处,小时候的情分不比平常,该当好生珍惜才是,玉兰,去取一些小女孩儿的玩意,我来挑上几件给灵姐儿和阿殊送给郡主,对了,衣裳、金饰也要再裁上几件才好,恰好去颍川也用得上”。
叶守义走后,叶青殊便挑着在支国公府的趣事说了几件,又将衡阳郡主送来的请柬拿给支氏瞧,“燕阳郡主邀我和长姐后天去长公主府赏菊吃蟹”。
“过些日子府上动土木,来往的人杂,你们临时领了门房的职,一见有来路不明,又或是浑水摸鱼的,当即禀到杜鹃这里来”。
她不肯定,却也不敢过分火,事情总要一步步来,慢工出粗活。
又比如叶守义不能说不喜好支氏,可他还是在面对支氏和长女的死时挑选了回避,为了不让她报仇,制止她再回都城,乃至远远将她嫁去了江左端方礼数严苛的付家。
叶青殊走近朝二人屈膝施礼,“父亲、母亲”。
叶青殊不自发笑了笑,这位郡主娘娘倒是个急性子。
“另有一次,是,唔,约莫是我与几个老友去丽水湖玩耍,碰上了衡阳郡王一行,因着衡阳郡王身份分歧平常,我们便上前见了礼”。
又或者她将来的夫婿也不会那么差,还能够帮上她的忙,婚姻除了束缚她,也有能够给她添上助力。
叶青灵想了想,“详细我也不大记得清了,仿佛见过两次,一次是我随祖母她们在珍宝斋选金饰,恰好衡阳郡王带着几个锦衣卫从珍宝斋门口过,我从楼上窗户上看到了”。
“那另有一次呢?”
戳好后交给芳月,“交给那婆子带给衡阳郡主,再打赏那婆子一吊钱”。
叶青殊是不大信赖诗词话本里说的所谓韧如丝、无转移的豪情的。
这世上可共繁华的伉俪很多,可共磨难的太少太少……
支氏又是一叹,勉强笑了笑,“方才睡的可好?这一个月来在外祖家可好?”
“长姐与宜姐儿一人添上四套,父亲和母亲一人添上六套,金饰呢,母亲明日便带着我们姐妹几个去一趟珍宝斋,按着喜好的挑上一些,也不必拘着几件,老是要喜好就好”。
又比如这位在叶青灵身后九年还是千里迢迢到她坟前,只为献上一朵花的衡阳郡王对叶青灵当可勉勉强强用得上“情深似海”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