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浅笑,可不是有缘,她上辈子被关在庵堂整整三年,现在又得诸天神佛佑护,得了重来一次的机遇,只怕方丈大师也一定有她有缘的。
支其意不满咕哝,“我就想晓得掉魂儿是甚么模样么!”
说着推着支其华缓慢走了,熊孩子甚么的,现在,她真没甚么心机对付。
支其华感喟着拍了拍她手臂,“别怕,我瞧着姑姑这些日子好了很多,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昨儿吓到了?”
叶青殊将支其华推到花圃中小小的水池边,此时已是仲秋,荷叶早已寥落,光秃秃的池面瞧着有些单调。
……
“母亲也是如许说,只想来想去,姑姑会心结难明,也只要那一个启事,只这些都是母亲的猜想之言,姑姑从未透露过半字,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燕阳郡主很快就回了信,说她后天要去城外送华韶,邀她一起去跟华潜告别,大后天再一起去丽水湖踏青。
叶青殊亲身推了支其华的轮椅,和叶青灵、支其意一起出了主屋。
支老夫人没有留下用午膳,赶在午膳前分开了,叶老太爷又命将府中的门槛一一卸了下来,恭送支国公府世人分开。
支氏吐血的模样与上辈子临死前的模样重合,让她几近分不清她是不是又回到了宿世,无知的、幼年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淋漓的鲜血一口又一口的从母亲口中涌出,却甚么也做不了……
一出屋子,支其意就猎奇问道,“叶阿丑,支嬷嬷说你吓掉了魂儿,不会说话也不会转动,是不是真的?你当时候的魂儿真的不在身上了?”
叶青殊给燕阳郡主写信,说本身因故推迟了路程,邀她后天一起去丽水湖踏青。
“谁晓得,姑父纳妾后,姑姑却日渐沉默了下去,母亲去看她,她也说不了两句话,母亲发觉不对,不想姑姑却诊出了身孕,母亲只当她是有身而至,将姑姑接返国公府住了两个月”。
固然她还是痛恨叶守义,却也不得不承认,叶守义对支氏的确算得上情深义重,他又不是重色之人,这么多年也就方姨娘一个,还从不踏入她的房间半步,她就不信支氏禁止不了他三五个月的时候。
昨晚,支氏的反应,已经让她模糊有了猜想,今儿支老夫人的话更加考证了她的猜想,只她还是不敢信赖,不过一个妾――
叶守义恭恭敬敬送走了方丈大师,第二天便命人给栖霞寺送去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心下却悄悄决定,今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让叶青殊与佛门的人打交道。
……
舒氏渐渐抚着她的后背,长叹道,“我和你外祖母有话和你母亲说,你们都先出去,记取别出院子,免得又惊着了”。
“快意!”
只颍川之行,倒是要推迟了。
“我曾听母亲提及过几句,姑姑生了你后,身子受损,大夫说极难有孕,叶老太太便要姑父纳妾,姑姑没有反对”。
支其华说到这顿了顿,长叹了一声,“母亲说姑姑当时的神采实在不像是勉强的模样,她只当姑姑是想要一个庶子抱到身边养,祖父、祖母只怕也是这么以为的”。
叶青殊再次有胖揍支其意一顿的打动!
直到重生而来,她才算是完整信了,不敢有忽视之心,安循分分跟着方丈大师念了七天的经,倒是得方丈大师夸了一句,“颇与我佛有缘”。
第二天,栖霞寺的方丈大师便亲身上门为叶青殊安神镇魂,法事连续做了七日,听得方丈大师说无碍了,叶守义等人才完整放了心。
叶青殊半晌无言,她底子想不通,也实在没法了解,不过一个妾,支氏有甚么好介怀的?
中间是不是另有甚么外祖母和舅母不晓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