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她不说,父亲一旦失势,她又会有甚么样的了局?
家世再好有甚么用?
陶氏近乎本能的毕缩了一下,那天支老国公说她“家学渊源”的景象再次闪现在脑海中。
叶青灵柔声开口,“这是外祖母送与阿殊戴着玩的,今儿我是沾了阿殊的光,借来戴一天”。
“那是!”
自从支氏嫁出去,她就一向嫉恨支氏的家世、面貌和嫁奁,但两人在同一个府住着,支氏没有多少贵女的盛气凌人,客气有礼,对她这个长嫂也是恭敬有加。
若真得了个合格,只怕父亲也无颜持续在京中仕进,不是请辞,就要外放了。
待得叶青殊说是燕阳郡主邀两人去骑马,宣驸马承诺亲身教诲,面色就更慈爱了。
陶氏听的心惊胆战,父兄想不到获咎了哪个朱紫,她倒是晓得的!
不管如何说,这一双孙女如花似玉的往跟前一站,还是很赏心好看标。
叶青殊转头高低打量了沉着脸没出声的叶青蕴一眼,“二姐姐今儿戴的簪子也很标致!”
娘家再显赫又如何,嫁到了叶家,她们就都是叶家的媳妇,谁都不比谁高贵,乃至支氏没有儿子,在叶家的职位远远比不上她!
“好了,都少说两句!灵姐儿,下次燕阳郡主约你出去,你和郡主提一提,将你二mm也带上,让你二mm也出去见见世面,一家子姐妹总归是要相互提携的,她好了,你也好”。
他是怕惹了支国公不欢畅!
叶青殊就对劲一笑,“外祖母还送了我很多比这个还标致的,今后我渐渐戴给你们看!”
这个认知让陶氏几欲发疯,不可,她必必要提示父兄,她要归去提示父兄!
可他却连提示都没提示父亲一声!
梧哥儿、松哥儿的出息,没有父亲提携,叶守仁又能起多高文用?莫非她还能希冀到叶守义?
她没有想到,支氏那华而不实的娘家,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要毁了她陶氏一门!
父兄也曾思疑是不是获咎了人,让人算计了,只想来想去,却实在想不透陶家到底获咎了哪个朱紫,毕竟能在吏部考核上脱手笔的,都城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她一句话逼得支氏吐血,让叶青殊吓掉了魂,厥后更是在支嬷嬷给叶青殊叫魂时,出声惊扰!
嫁奁再多有甚么用?
叶青殊讶,“我不过是说出真相,如何就欺人太过了?二姐姐你敢说你这簪子上的碧玺不止五两银子?”
谁要看你戴啊!看也看不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