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蜜斯伤了百姓,自是该认错罢了,就是这般简朴。”沈飞清看一眼永昌侯,这个与丞相差未几年纪的中年男人,气度虽不算轩昂,却也对得起永昌侯这个身份,自是与凡人不普通。
“那你让我如何,难不成还让本蜜斯给他报歉认错。”萧玉儿也被激愤了,她被宠溺惯了,那里能真忍得了,沈飞清这一句,立马更激起她无穷大的火气。
相较于气怒的萧玉儿,沈飞清倒是气质淡然,字落有声,如静玉雅砚,“为甚么你不能报歉,是你在理在前,伤人在先,现在闹成这般惨局,为何不能认错。”
“万一个甚么?”萧玉儿此时正在气头上,那里管得了这么多,一脑筋想的都是将沈飞清狠狠踩在脚下踩踏的景象。
萧玉儿标致的面庞上倒是扭曲丢脸得能够,好半天这才眯了眯眼,仰了抬头,“你竟然晓得我是明华郡王嫡女,还不快给我认错。”
萧玉儿本来不想走,但是她出门时,父亲也叮咛过万事要听嬷嬷说的话,此时见得她这般神采,心知能够有异,再如何嫉恨与咬牙切齿,当下看了看还在别人手里的长鞭,憋屈的敛眉,收绪,想抽出来。
“严府?”萧玉儿柳眉紧蹙,偏头看着嬷嬷,“严府很大?”
而明显的,萧玉儿身边的嬷嬷倒是个长力劲了的,将沈飞清方才的话细细一揣摩,便定在阿谁“戋戋”之上,蜜斯的身份不低,但是面前这个女子一眼看破蜜斯的身份不说,却也说是戋戋,那这身份……
“玉儿拜见侯爷。”萧玉儿再放肆率性,也晓得此时永昌侯算是她的护身符,是以,也立马变得灵巧起来,与方才判若两人。
“一句主子表情不好,就想袒护当街伤人的究竟,是不是太视法理不存。”沈飞清冷冷一句话,萧玉儿和嬷嬷的行动一僵。
明香和小环这时倒是已经服从沈飞清的表示,拿着药膏朝那还是在呼痛的百姓而去。
“你们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给我把她们抓起来。”萧玉儿对着那些没有行动的侍卫催促,却又被一旁的嬷嬷一拦,“蜜斯,我们先问问对方的身份,这万一……”
萧玉儿是明华郡王的嫡女又如何,正所谓天高天子远,比起京中祖代荫厚的文豪世家,严府,那还是减色好几分去。
不是郡主,公主,就是哪户簪缨荫厚世家的蜜斯,但是来之前她也做过功课,面前这个女子,与哪一名仿佛都对不上号。
“哼,要我萧玉儿报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萧玉儿横眉一敛,“你,休想。”
到底是何人?她给这受伤的人把了脉,可看出这就是浅显的百姓,那暗处那人这般做是为了甚么,为了让她和萧玉儿结上梁子?还是帮她出气?
但是,明显的,就算不是前者,也毫不成能是后者,因为那股轻淡的气味内里带着歹意。
“拜见侯爷。”嬷嬷一见永昌侯,立马拉着萧玉儿上前,请礼。
沈飞清看着面前这个放肆到极致的萧玉儿,俄然甚是无法,这丫的豪情是脑筋被驴踢了吗,不先过问她的身份,倒还究查着让她认错。
“啊,本来是严府的飞清蜜斯……”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仿佛又有人喊出声来。
都城中固然有人熟谙严府马车的标记,但是偏就沈飞清本日里又乘着最朴实的一辆,以是有些人认得,有些人又没见过,是以此时见其丫环拿着药膏过来,方才明白过来。
“这是如何回事?”永昌侯固然听来人说了事情大抵颠末,也知统统皆是萧玉儿不对,但是总要寻个台阶下,是以目光四周一落,最后落在正蹲在地上给那百姓探脉筹算起家的沈飞清身上,似等着她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