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逝雪并未转头,只是生硬的扯回了本身的衣袖,正欲跳窗而出,又听得身后传来声音。
琴、萧、短剑,尽皆落地,砸得空中收回空响。
三楼的房梁、窗外涌入了无数的白衣女子,那些女子有的执萧,有的执琴,而有的则执短剑。
轻风拂过她的脸颊,仍旧有些冰冷,可仍不及她现在身材内不竭涌出的凉意。
她之以是没有思疑地赶到了寂玄道,只是因为对沈千鸢毫无保存的信赖。
“无可奉告。”沈逝雪冷冷甩出了几个字,接过鱼老递过来的兵器。
只能在沉寂中等候灭亡,沈逝雪最恨的便是死前痛苦的喊声,便以剑气封了她们的穴位。
云岚宗的同门,竟然都对她举起了剑,口中喊着:“杀了她,杀了她……”
回声而落的另有身材重重砸在墙面上的声音,她定睛去看声音的来处。
只是几个回扭回身,那群白衣女子已然被她手中伞固结而出的剑气逼得单膝跪了下去。
那封信在脑海里越渐清楚,是沈千鸢笔迹没错,可她到了那边,见到的只要墨家满门的尸身。
那名白衣女子颤着身子,想要起家,却被那强大的剑气压得没法转动,忽地双膝跪了下去。
精确的说,是一把伞,伞里埋没玄机,大要上看去,只是一把再浅显不过的油纸伞。
……
“雪姐姐,我是小阿瑾,小阿瑾啊,你认不出我了吗?”小阿瑾死死拽着沈逝雪的衣袖,她晓得面前的人就是雪姐姐,就算是面庞不一样,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沈逝雪心下一惊,仓猝敛了周身寒意,上前几步,扶起了那女子,待那女子站稳以后,她忽地收伞,回身欲跳窗而出,却被一道力量拽住了衣袖,她并未转头,身后传来声音。
这世上统统她在乎的人,都一一拜别,要么叛变她,要么身故。
刹时堕入了一片乌黑,全部屋子静得只能闻声她的呼吸声。
“不肯说,那便死。”沈逝雪话刚落,剑气顺着伞周四散,那些白衣女子突地伸直在地,口中吐出鲜血,面庞狰狞,一道道剑气入体游走,令她们连声音也发不出。
她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人,一场场浴血厮杀中,她内心仅存的美意,都于寂玄道那一场血战中,颠覆的干清干净。
这时俄然发觉身后一道剑气,她侧身避开,手中伞向后一甩,刹时便破了那道剑气,只听得一声惊呼,“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