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一转,指向了跪在软榻旁的沈逝雪。
白清寻被沈逝雪这脱口而出的话惊住了,可刹时便了然她的设法。
“雪奈卿,当日你祖父便是用这把剑救了朕,当年若没有雪老将军,也不会有本日的大辰。”
“曲蜜斯,”白清寻手中折扇轻展开,眸中厉色大甚,看向曲归筝,声音沉了下来,“堂堂太尉之女,竟在此诽谤温国公世子妃,同那贩子恶妻有何辨别。”
“陛下乃千古明君,天子之剑,无需出鞘,仍能震慑四海。”沈逝雪声音有些微微发颤,而后她忽地抬开端来,眼泪刹时便夺眶而出,此时已然带上了哭腔。
能以王皇后为棋子的,只要一人,溟元帝。
“你,你敢说我是恶妻。”
“我——我不报歉,一个来路不明的世子,整日里戴着面具,谁晓得面具下藏着甚么东西!”
“曲蜜斯,你如何样?”君夕弦上前一步,扶起了曲归筝。
半晌间,溟元帝已然到了沈逝雪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她,她只觉背上一阵凉意,断掉的发丝刚要被风吹起,便被一只金丝黑靴狠狠踩住。
此话一出,沈逝雪立时便感遭到这话中刀锋,王皇后这话虽是斥责曲归筝,可那话里藏着的意义摆了然就是在奉告统统人,温国公府权力之大,连太尉也不看在眼里。
“姑母,白清寻他欺负我。”曲归筝上前去,跪在了王皇后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似受了多大的委曲。
“这面具另有如此来源,倒是朕孤陋寡闻了。”
白清寻松开沈逝雪,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礼,站定以后,声音有些发颤,“禀皇后娘娘,清寻这面具可实在摘不得,三岁那年父亲曾替我算过命,我这平生会有场大劫,必须靠着这面具到二十七岁,现在另有五年才气摘,本日若真摘了,怕真就小命不保了。”
总感觉这曲归筝过分蠢了,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这时思路被一声音打断。
话还未说完,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沈逝雪望去,那曲归筝脸上鲜明呈现了一个巴掌印,听得王皇后怒声道:“去给白世子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