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心机急转间,坐在女宾当中的松玉芙,缩了缩脖子,低着头看向裙摆,都快急哭了……
如果齐星涵方才还说诗词小道不值一提,看完后就哑口无言来个‘良才’,这写诗的人还不得被捧到天上去!?
在场朝臣虽分文武,但真比起君子六艺中的骑射,武将还真不必然比得过萧楚杨这些世家门阀培养出来的国之栋梁。
“行了,本日宴客不必施礼,都坐下吧。”
坐在贵爵公卿之间的蜀王世子,此时微微躬身,而六个藩王世子中间另有一张空位,是给谁筹办的自不消说。
国子监一帮子老学究,都是扶须点头看向上方,想看宋暨如何回应。
宋暨大步从侧殿走了出来,在上方的案几后就坐,未等贾公公开口,便抬起手来:
满场来宾一愣,细心回味,才肯定本身没听错。
看到三首好诗,连是谁写的都不晓得,就称其为‘良才’,还把文武百官叫来帮手找人?
浑厚的公鸭嗓传遍承庆殿,一袭红袍的贾公公手持拂尘徐行从侧殿中走了出来。
诗词歌赋毕竟是小道,闲时消遣熏陶表情尚可,却难当大用。人之才调当用在定国安邦之上,写几首诗词算甚么良才,也配把文武百官请过来洗耳恭听?
但齐星涵为官一辈子都没敢自称才子,入仕后严于律己,也从不拿此事吹嘘,因为他除了写文章,剩下的才气就是吹毛求疵,底子算不得才气,胆量大罢了。
当然,这个万邦共主的名誉,不是靠嘴皮子吹出来的。中土改朝换代三次,皆是天子失了民气而至,而非外族入侵。甲子被肃王许烈平推的大齐,带着一帮子丧家之犬,还能把漠北蛮族推的干清干净鸠占鹊巢,刁悍至此,塞外外族能不怕嘛。
长安城权贵浩繁,总有几个告假缺席的,宋暨也不成能挨个重视,持续说道:
满场男女来宾同时收声,站起来施礼驱逐。
齐星涵说这话但是很有资格的,当年他一篇《长安赋》冠绝都城,单论诗词歌赋的成就,在场数百来宾有几人敢在他面前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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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昨晚翻阅城中奉上来的诗稿,得诗词三首,似一人所写,皆是百年难遇的佳作。朕阅之感慨甚多,彻夜难眠,本想传其进宫一叙,成果诗稿上未留姓名,特此把诸爱卿叫来,帮朕看看是何人所写。”
公孙禄点了点头,揣摩了下:“传闻昨晚城外产生了件案子……”
诸多朝臣缓缓点头,这个来由还差未几。
并非朝会,宋暨神采比较随和,看着大殿下方,开口道:
“闭嘴,甚么案子有陪圣上用饭首要?……快起家,贾公公出来了……”
所谓‘良才’,指栋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