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枝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把箱子抱到光芒好一点的处所,扫了扫上面的灰尘,揭开封条翻开箱子。
祝满枝一阵头疼,暗道:怪不得刘副使愁眉苦脸,这还不得翻到来岁去……
接下来的事儿就烦琐了,得把平生经历总结下来,干了甚么事立了多少功绩。
低头看了看,又晃了晃,还站起来跳了跳。
祝满枝擦洁净手后,一本本的拿起来检察姓名,不是便放在一边,有些册子上还带着血迹或者灼烧陈迹,明显是从尸身上翻出来的。
刘云林背动手叹了口气:“前几日王监察过来打号召,说是十年前一名狼卫的抚恤银子数额不对……唉!我缉侦司岂会贪死去兄弟的抚恤银,也不知谁告的黑状,闹到了御史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说不清楚,你既然没事,就去案牍库翻翻,仿佛叫林阳,昭鸿二年春季死的,案牍库该当有记录。”
祝满枝正愁无事可做,当下天然领命,快步跑去了案牍库。
箱子里塞满的册本,可一点都不轻。
幸亏明智还是占了上风,祝满枝晓得这‘漏网之鱼’连累有多大,摆布打量几目睹库房里无人后,才谨慎翼翼翻看册子。
只可惜,狼卫必定不能写本身如何死的,殉职记录的卷宗由衙门里的主薄核实后誊写,较着过后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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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可差事接下来,再苦也得干,总不能让下属换小我。
祝满枝没想到在甲子库都没找到的线索,竟然能从死去狼卫的记录中发明。
只可惜册子上记录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个,按着狼卫履行任务的风俗,押送东西解缆前查对,送达后必定还要查对盖印,上面只写体味缆没写送达,申明途中出了岔子。
她拿起羊毫在舌尖上舔了舔,从宣纸上撕下一溜小纸条,一字不落的把记录抄在了纸条上,然后卷起来拉开衣衿,把纸卷儿塞进肚兜内里夹住。
约莫半刻钟的工夫,终究在箱子中间发明了‘天巧营林阳’的册子,只要两本,申明在职时候不长就死了。
接下来祝满枝便再无怠倦,浑身高低都充满了干劲儿,顺藤摸瓜找到了存放狼卫死伤环境的檀卷,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寻觅,直至早晨案牍库将近锁门了,才找到林阳身故之时的记录。
从册子的记录来看,这个林阳前辈也是从巡街做起,破了几庄不大不小的案子,然掉队入天字营,和大部分狼卫的经历差未几,没有出奇之处。
“也不是甚么要事……”
祝满枝眨了眨眼睛,抬手道:“并无差事在身,副使但是有要事交给卑职去办?”
案牍库占地极大,多年下来储存的各种卷宗不下数十万,为了腾处所,除开个别极其卑劣的血案要案,余者临时无用的檀卷全数封存进箱子里,等哪天赶上了再翻出来查阅。而狼卫顺手照顾的‘无常薄’,记录了狼卫办案的经历,首要性不言而喻,是以也封存在案牍库中。
祝满枝满眼绝望,不过她也明白此事连累有多大,缉侦司但是当今圣上的耳目,能把‘锁龙蛊’的出处线索在案牍库中抹的干清干净,连甲子库都找不到,诸多主官却默不出声,那背后是谁就不消猜了。
祝满枝一阵绝望,只要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很丢脸出当时产生了甚么事情,不过有动静总比没动静好。
狼卫发放抚恤银子是遵循功绩算的,最早找的必定是记录过往经历的无常薄。堆放无常薄的箱子倒是很好找,可十年下来,狼卫都换了几茬,十年前‘铁鹰猎鹿’又死伤无数,光是箱子都有几十个,堆起来和小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