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款‘茶花脂’则分歧,便如那采莲女子般: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清而不妖、素而不淡,与太后的容颜相辅相成,不必决计装点,用这个想来更好一些。”
“太后要不要试一下?”
很久后,一声幽幽轻叹,在正厅中如有若无的响起……
闲谈之间,许不令又把腿伸进了桌子上面。
柔声呼喊了几句,许不令毫无反应。
“诺!”
太背工儿攥的很紧,摇了点头,把胭脂盒盖了起来,姿势端庄的笑了下:
还没到中午,时候尚早。
“太后?”
许不令不骄不躁,神采天然的放下了唇笔:“实在也没甚么,常常帮陆姨梳头,她也没计算这个。”
轻柔话语传入耳中,太后垂垂愣在当场,瞪着一双美眸望着许不令。
冰冷凉的感受,终究让太后回过了神。
“在仙芝斋遴选的时候,刚巧看到了这款‘茶花脂’,代价不算高,不过在我看来,‘红兰花蜜’色彩稍显素净,固然很都雅,却与太后端庄大气的气质不太合适,并且色彩过艳压过了太后本身的色彩,有些喧宾夺主的意义……
红玉半开菩萨面,丹砂浓点柳枝唇。
许不令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把胭脂盒放在太前面前,见太后有点发楞,略显迷惑的蹙眉:
太后打扮完后,对劲看着铜镜中的脸颊。
太后清泉般的眸子里较着呈现了几分纠结,却不知为何没动,这稍稍的游移,笔尖便触在了唇上,轻柔详确的点着唇彩。
轻声呢喃在厅中响起。
明智毕竟还是占有了上风,压下了心海中千百种情感。
许不令点头轻笑,抬手就把点口脂的红色羊毫拿了过来,坐近几分,目光纯洁得空,将唇笔凑到太后唇边。
“这个是?”
“巧娥,送世子去偏殿歇息一会儿。”
太后较着是瞧见了,却没有再踢他,只是打量着点心盒子,不知想着些甚么,眼中都是对劲和解气的意味。
巧娥和几个宫女推开大门出去,瞧见许不令又躺下了,带着几分笑意,把不省人事的许不令抬了出去。
太后故作平静,却难掩眸子里的失神,明显还在回味方才的话语和诗句。
“??”
太后表情较着好了很多,临时也把肚兜的事儿抛去了一边,转眼看向桌子上的胭脂盒:
太后微微后仰躲开了羊毫,以红袖掩住嘴唇,有些慌乱的瞄了许不令一眼,想了想,又‘嗤―’的笑了一声:
许不令这才拿起陆姨保举的‘茶花脂’,翻开放在太前面前:
“令儿?令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