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倏然一静。
齐星涵见松玉芙提出贰言,便蹙眉开口:
你写了首好词?
在场嗤笑声不竭,很多官家蜜斯偷偷瞄着身着狐裘的许不令,悄悄嘀咕:“长的比女人都标致,女扮男装也说不定……”
“放纵包庇,可坏了一身清名,你如何替他证明?”
“许夫人……”
“罢了!松女人仗义执言,许某感激在心,但这首词确切是我抄的,不敢扳连女人一身清誉。”
许不令一时语塞,做出哑口无言的模样,眼睛望向别处,一副就是不承认抄诗的做派。
齐星涵瞥见这模样便肝火中烧,又是一拍桌子:
好不轻易才背上‘窃诗’的名头,眼看就要大功胜利,你跑出来凑甚么热烈?
松柏青身为国子监大祭酒,又是许不令的授业恩师,饶是孤傲的性子,此时也臊的老脸通红,一排桌子:
“这词本就是许世子写的,只是不图浮名懒得和你们辩论,你们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觉得是肃王嫡宗子,在场就没人敢说话?
这较着是饱经风霜的女子写的诗,从堂堂藩王世子笔下冒出来,还‘日晚倦梳头、也拟泛轻舟’?
诗会是高雅之地,贵爵后辈买诗本就为人所不耻,之前小打小闹蹭名誉也罢,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便在世人看笑话的时候,一道公理凛然的声音,俄然在高台上响起:
许不令还是无言以对。
松玉芙有恃无恐,正想把许不令的老底都抖出来,证明许不令不是个四肢发财脑筋简朴的莽夫,而是个‘文武双全、幼年老成、城府极深、前程不成限量的’大才子。
燕王宋玉神采非常古怪,抬了抬手:“不令是男儿身,这词……嗯……”
案头以后,脾气一贯爆的齐星涵直接就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声道:
“哈哈哈……”
“何人能证明!”
“不令而行……这名字……倒是和肃王世子同名了,嗯……这位不令夫人,是谁?”
“诗会大家可入,我写了首好词,凭甚么不能过来?”
世人闻声这话,都是眼神古怪的望向侧面,同名这类事不算罕见,但男人与女子同名,也算是一桩妙闻。
“没错,恰是鄙人!”
而此次事件的仆人公许不令,则心惊胆战的望着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恨不得上去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