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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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不明白启事，不过以许不令的经向来看，过后陆夫人必定又要幽幽怨怨好几天，不筹办点情意恐怕很难脱身。
胡思乱想间，许不令在皇城外上马，已经有宫女在皇城外等待，中间放着一张步辇。
长乐宫占地很大，但因为太后没有后代，夏季之下，有些人影冷落的意义。
御书房内光芒比较暗淡，只在御桌前点着一盏青灯，墙壁女子的画像下燃着三炷香。
“十年存亡两茫茫，不考虑，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苦楚。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回籍，小轩窗，正打扮。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在一张诗稿上，恐怕是的，但没留姓名……单单这两首词，便当得起‘才调横溢’四字，难不成在朕的治下，长安城内另有‘明珠蒙尘’之士？”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疆场秋点兵。……马作的卢缓慢，弓如轰隆弦惊。了结君王天下事，博得生前身后名。不幸鹤产生！……这一首，可还小家子气？”
宋暨轻笑了一声，淡然道：“能臣名流，朕又岂会在乎放低身材儿，就怕此人空有诗才，却无半点实学，让朕空欢乐一场。”
贾公公回想了一下：“央央长安数十万户，五湖四海入京求功名者更是数不堪数。此人既然交了诗稿，贩子间却无半点风声，想来也是求个名誉，等着圣上开金口寻他……高人隐士大多都是这副架子，如果本身上门便感觉降了身份，真有本领的人，多数都要上门请个三四次才气出山，不然如何能叫高人……”
贾公公一愣，站在窗下思考好久：“的卢该当是马的名字，没传闻过有这匹好马……这两首词，是一人所写？”
贾公公缓缓点头：“立杆为信、令媛买马骨的典故早已有之，圣上诚邀真才实学之士，自会故意胸壮志之辈应邀而来。”
只可惜，御书房内的宋暨并没有叮咛贾公公告诉两位苦等的妃子侍寝，略微沉默了半晌后，俄然传出一阵轻声念叨：
贾公公微微眯眼，长年伴随天子身边，自是晓得宋暨想起了甚么，沉默半晌，躬身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