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单手搂着祝满枝,不忘抬手在她后背上轻抚了两下,如同抱着闺女。
“哇~好想去看看……那么大的床,在上面打滚必定很舒畅……”
许不令用手绢捏着一截腿骨拿起来检察,只是用手重捏便碎裂,极其脆弱。
“我身上的锁龙蛊,和这具尸身上的锁龙蛊,是同一只蛊虫产生的。”
棺木中的人已经死了十年,蛊毒还存在,可见这锁龙蛊的霸道。
许不令沉默半晌,开口道:“所谓‘蛊’,多是将百虫置与器中密封,使它们自相搏杀残食,数年后,还活着的便是‘蛊’。锁龙蛊制作秘法早已经失传,但称作‘蛊’,体例该当近似。如果两只‘蛊’产生的蛊毒,强的会压抑弱的,不成能共存。”
“只是打滚?”
“……不然呢?”
许不令打量一眼骸骨上的陈迹:“毒发后腐蚀四肢百骸,骨头全碎了,必定是锁龙蛊。”
“许公子,你不要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起码现在肯定了毒是谁下的,晓得谁下的毒,便能晓得找谁去要解药。许公子技艺这么高,又聪明,必定有体例的……”
方才撬开一道裂缝,棺木内便有黑雾飘散而出。
祝满枝老诚恳实的坐在背后,马匹走到很慢,她没有再厚着脸皮抱住许不令的腰,只是用手抓着许不令的衣衿,酝酿了好久,才嘻嘻一笑:
许不令眉头一皱,眸子里先是闪过欣喜,继而又带着几分压抑。
许不令阃思考间,俄然听到一阵小声嘀咕:
北风簌簌,曲江池外广漠的六合间,两人一马,渐行渐远……
“不乐意也罢,我请宁清夜去西凉当门客,她必定乐意。”
“嘻嘻……”
半夜半夜,一杆火把在雪原上忽明忽暗。
许不令跳上土坑,把腿骨放在雪地上,然后用小刀割破了手指,滴在了腿骨上。
祝满枝一愣,大眼睛眨了眨,脸儿不知不觉红了几分,靴子在马侧晃闲逛荡,搅动手指想了一会儿:
祝满枝离的远远的,不解道:“这是做甚么?”
许不令顿时回神,偏头看了眼,祝满枝坐在他胳膊上埋着脸,语无伦次的推辞任务。
祝满枝心惊胆战的看着,小声道:“这是锁龙蛊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