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点了点头:“肃王府特别大,我小时候一小我住城外,内里另有个大花海,每年春季的时候,花海一望无边,中间有个斗室子,内里有一张特别大的床,睡十小我都不挤……”
“我乐意的,归正我爹娘离家出走了,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我还是想找找我爹娘……”
北风簌簌,曲江池外广漠的六合间,两人一马,渐行渐远……
许不令骑着马踏上归程,神采不太都雅,不时望向灯海如潮的长安城。
许不令跳下坑里,把棺木完整翻开,火光辉映下,暴露内里的尸身。
许不令摇了点头,也没和她普通见地,从腰间取下酒葫芦灌了一口,又从衣服上撕了块布,用烈酒浸湿,蒙在了脸上。祝满枝的黑巾也如法炮制。
许不令回过神,临时压下了繁复的情感,轻勾嘴角笑了下:
祝满枝似懂非懂:“那现在?”
“许公子,你不要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起码现在肯定了毒是谁下的,晓得谁下的毒,便能晓得找谁去要解药。许公子技艺这么高,又聪明,必定有体例的……”
祝满枝从马侧取来了撬棍,许不令站在棺材中间,用撬棍强行撬开棺木。
一滴血珠很快化为了乌黑之色,却没有任何反应。
“行,到时候陪你一起浪荡江湖。”
方才撬开一道裂缝,棺木内便有黑雾飘散而出。
许不令跳上土坑,把腿骨放在雪地上,然后用小刀割破了手指,滴在了腿骨上。
祝满枝一愣,大眼睛眨了眨,脸儿不知不觉红了几分,靴子在马侧晃闲逛荡,搅动手指想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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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早已经成了骸骨,但并非白骨,重新到脚都是乌黑之色,大半都断裂了。
“佛祖道祖保佑,小女子绝无冲犯鬼神之意,你们要找就找许世子,是他挖的坟……”
想起那腐蚀四肢百骸的剧痛,许不令至今回想起来也内心发毛,若不是体格非人般健旺和固执的求生欲,恐怕当时就自裁摆脱了。
许不令一时语塞,好不轻易酝酿的一点氛围也没了,摊开手无法道:
“不乐意也罢,我请宁清夜去西凉当门客,她必定乐意。”
“……”
“我身上的锁龙蛊,和这具尸身上的锁龙蛊,是同一只蛊虫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