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兰这边是半推半就,在林执安耳边岚气轻吐,弄得他耳根子瘙痒难耐。
“诗是好诗,但是这酒哪有幽兰女人你秀色可餐!恰是因为长夜漫漫,才怕夜长梦多啊。”
“世子殿下?”
“他叫你冰脸比丘尼……”
林执安说着一把将幽兰拉进怀中,翘臀坐在本身的大腿上,柔滑非常。
“醉花?看来这酒也是有讲究的了?”
有美人在怀,这个时候还喝甚么酒啊,并且如果那酒真的是一喝就醉,那今晚岂不是白忙活了!
幽兰这话倒是让林执安倍感不测:“那真正的幽兰蜜斯,又是甚么模样?”
“是吗?”
林执安一笑:“昧着知己夸本世子,应当难为你了吧?”
幽兰这么一问,林执安倒还不知该如何答复了,干脆胡编了两句:“本世子的爱好嘛……不过是赏花、攀峰、探幽、插花、观潮、焚香罢了。”
“讲。”
说话之间,花魁幽兰已经从屏风后徐行走出。
“幽兰蜜斯这一手琵琶弹得倒是很好啊!”
前面还是人声鼎沸、推杯换盏,而这后院却好似与世隔断普通。
“世子殿下。”
“你认得我?”
另一边,春潮园的大堂内,那些自夸笔力不输颜柳的文人骚人正争相想要为林执安代笔。
“殿下谈笑了,不过都是大师偏疼了一些,不知殿下常日里都有哪些爱好呢?”
“这梁溪城内那个不知那个不晓,本世子欺男霸女,骄横放肆。你说本世子面貌不凡,帅得惨绝人寰,说不定本世子就真信了。”
幽兰一阵娇羞,依偎在林执安的怀中,糯糯地回了一句:“好!”
“殿下……您这是甚么话?”
一过门庭,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天下一样。
不消多想,看着屏风上映托出的身影,林执安就晓得是那春潮园的花魁,幽兰。
想到这里,林执安挺身就将幽兰抱了起来:“幽兰女人身轻如燕,如果飞了可真不知上哪儿寻去,不如就与本世子一同戏水可好?”
“……”
林执安假装面不改色,一副高冷的神情在桌前坐了下来。
毕竟这峰还未攀,幽还未探,孰轻孰重,林执安还是分得清的。
“你说完了吗?”
青鸾正想去那小屋检察一番,可此时却从她身后传来一声轻视的嘲笑:“青鸾女人,您这是要往那里去啊?世子殿下的诗,还没写好呢!”
“餬口的伎俩都能让上面一众文人公子为女人折腰,那女人若拿出看家本领,岂不是大家道命不保了。”
而在后院的深处,有一不起眼的褐色小屋藏匿在月光之下,若不细心察看实难发明,是个藏人的好处所。
那幽兰也是极有眼色,立马为其斟酒。
不过如果借此能来个鸳鸯戏水,倒也欢愉。
这时,从屋内的鸳鸯戏水屏风后传来一轻柔的声音。
“你真要听?”
林执安说着,就顺势把酒杯推开,又放回了桌子上,
“公子一醉花前倒,红袖添香莫强留。如何样,和殿下那‘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比起来如何?”
“殿下爱好方才不都和幽兰说了吗?不如就让奴婢先服侍您沐浴。”
“他是如何说我的?”
“那……殿下您还真是好雅趣啊!”
只见其一身轻粉长裙,素白纱衣轻披在外,见到林执安后盈盈施礼,举手投足仪态端庄,涓滴不亚于那些大族令媛。
林执放心说这如何又要沐浴,这前人都这么爱沐浴吗?
因而青鸾趁乱分开了大堂,三拐两拐就找到了春潮园僻静的后院。
比丘尼普通是指满二十岁受了具足戒的削发女子,林执安如此描述青鸾,也的确算得上是赤口毒舌了。
“殿下过奖了,都是些餬口的小伎俩。”
徐行首倚着雕栏,手中还是拿着刚才的那把团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