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后没两日, 便是除夕。
有的花灯,做成精美的九层塔模样,烛火晕黄,投射出班驳光影,伴着蟋蟀的唧唧鸣叫声,让人诧异。
姜酥酥羞恼凑头畴昔,逮着他耳垂软肉就一口咬住,还用牙齿磨了磨:“叫你坏,叫你坏!”
姜酥酥在都城也有过好些年,可却一次都没逛过花灯。
她系一身银狐白底红梅的带帽披风,将帽兜往脑袋上一扣,银狐软毛衬着她小脸,将小女人烘托地更加娇小可儿。
姜酥酥已经目炫狼籍,大街上人太多,她又娇小,一个不重视,就被人流冲到一边。
新年地头一个早晨,息扶黎当真守着姜酥酥入眠,这一回他没敢再上床榻,只坐在床沿边陪着。
阿桑瞧着她折腾,只觉无趣之际:“外头看花灯,也不见很多亮堂,你如许世子一定看得见。”
获得对劲的答案,息扶黎顺手重拍了她软弹的翘臀一记:“乖,一会让你随便亲。”
息扶黎轻笑两声,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几步到她面前,从怀里摸出厚厚的红包:“过年了。”
“你这般听话何为,让你走你就当真要走!”姜酥酥也说不清是怎的,见着了面前的人,就想使使小性子。
她清楚不是那等胡搅蛮缠,还率性不讲理的女人。
此时节,恰是凤凰木嫩芽初发之时,嫩黄嫩黄的小叶苞,还带着一层软软的白绒毛,非常敬爱。
约莫姜酥酥也有些心不足悸,并未曾邀约他上来躺着,也没有像上回那般痴缠着索亲。
战初棠有些吃惊,毕竟精美的天井里头,蓦地见这么一大株凤凰木,还是很高耸违和的,特别为了那凤凰木的发展,周遭好十几丈以内,就再无任何绿植。
息扶黎哭笑不得,小女人脸颊鼓鼓,睁着无辜的眸子,活脱脱就是偷腥的奶猫。
她不幸兮兮地望着息扶黎:“大黎黎,腿酸……”
端王爷嘲笑两声,他倒是不想让这混崽子混闹来着,可管不住啊!
息扶黎脚步一顿,浑身紧绷,眸色一霎那幽深可怖。
她胡乱瞥着四周,冷不丁见着阿桑的身影在前头一闪而逝。
息扶黎起家,披风曳动,那模样像是当真要走。
她拍了下息扶黎:“是阿桑,大黎黎那边那小我是阿桑!”
姜酥酥睁大了眸子:“这是让你挂腰上的。”
“不走,守着你睡熟了我再分开。”他额头抵住她的,凤眸当中是藏匿不住的温情脉脉。
姜酥酥正在纠结是用橘子味的口脂还是用茉莉花味的:“女为悦己者容,等阿桑你有喜好的人就明白了。”
息扶黎低笑起来,他瞬时坐到床沿,粗糙的手指头穿过顺滑金饰的青丝,稳稳地托着小女人的后脑勺。
“这就害臊了?”息扶黎笑了声。
息扶黎捏了捏她小脸:“怎的这般贪婪?元宵节有三天,我们明早晨来接着逛一样的。”
大殷元宵节,坊中不设宵禁,可举国欢庆三日,并可玩灯、赏灯,非常热烈。
身材的反应快过脑筋,姜酥酥心头一慌,赶紧拽住了他的袖子。
从侧门出来,便是息扶黎的北苑,一行人也费事,直接去往北苑澜沧阁花厅。
小女人说:“荷包里头我装了一些安神埋头的药沫子,添了你管用的松柏熏香,你挂身上退邪去火。”
息扶黎早禀过了沐潮生和战初棠,征得同意后,才邀约的姜酥酥。
两人又走了一起,未免小女人再偷嘴,息扶黎干脆帮她买了零嘴儿,牙齿痒了顺手就能啃一口。
姜酥酥咬了几咬,满嘴都是糖丝的甜味,混着炒熟的芝麻香,味道竟是很好。
阿桑嗤笑一声,脑筋里却不自发想了白言之。
姜酥酥甚是沉沦地看了看四周花灯,有点舍不得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