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黎哭笑不得,小女人脸颊鼓鼓,睁着无辜的眸子,活脱脱就是偷腥的奶猫。
他夙来就不是重端方的人, 有些繁文缛节在他眼里就是狗屁。
姜酥酥对劲了,她眷恋地抱住青年,往他怀里拱了拱,很小声的道了句:“大黎黎,我想你了。”
大年里,朝堂封笔,京中无事,可世家勋贵并不余暇。
这一回,息扶黎在天福楼最好的位置定了雅间,能远眺全部都城,还在朱雀大街那边给小女人筹办了欣喜。
姜酥酥羞恼凑头畴昔,逮着他耳垂软肉就一口咬住,还用牙齿磨了磨:“叫你坏,叫你坏!”
那荷包鸡蛋大小,竹青色为底,纹绣了两只白兔子,胖乎乎的白兔子啃着翠绿的菜叶,眼睛还粉红粉红的,煞是敬爱。
获得对劲的答案,息扶黎顺手重拍了她软弹的翘臀一记:“乖,一会让你随便亲。”
小女人说:“荷包里头我装了一些安神埋头的药沫子,添了你管用的松柏熏香,你挂身上退邪去火。”
息扶黎早禀过了沐潮生和战初棠,征得同意后,才邀约的姜酥酥。
“你这般听话何为,让你走你就当真要走!”姜酥酥也说不清是怎的,见着了面前的人,就想使使小性子。
息扶黎起家,披风曳动,那模样像是当真要走。
身材的反应快过脑筋,姜酥酥心头一慌,赶紧拽住了他的袖子。
“阿桑,你也出去玩吧。”她很风雅,从本年收到的红包里头抽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塞给她。
端王爷嘲笑两声,他倒是不想让这混崽子混闹来着,可管不住啊!
姜酥酥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热烈的场景,她抱着暖手炉,靠在息扶黎身边,抽着小鼻子道:“大黎黎,有兔子花灯,兔子诶。”
毕竟,沐家最年幼的嫡出小女人, 如何能不到呢?
阿桑瞧着她折腾,只觉无趣之际:“外头看花灯,也不见很多亮堂,你如许世子一定看得见。”
小女人顿时眉开眼笑,欢乐的眼底都在冒着亮光。
放眼望去,宽广笔挺的大街上,蜿蜒透亮的各式花灯将整条街装潢的透亮如百日,美轮美奂当中,炊火光辉,火树银花。
子时一刻,窗牖被有节拍地叩了三声。
然,不等她反应过来,息扶黎脚步一侧,背着人,脚尖一点,缓慢蹿进冷巷子里,并左拐右拐,摸到不知哪家的后门。
她一人披着锦衾,盘腿坐在床褥子里,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脑袋一点一点地打打盹。
阿桑嗤笑一声,脑筋里却不自发想了白言之。
盖因姜家对姜酥酥那几年的哺育恩典,往年不在都城尚且能不消多管,可本年,倒是不能亲身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