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顾徊岸一张脸臭的跟憋了几天宿便没拉一样。
息扶黎皱起眉头,指尖一挑,将小女人脸伤处的细发挨个挑出来,末端才将药膏用指腹细细抹匀。
少年目光落到小团子肚子上,还甚么都没说,小女人赶紧捂着肚子,不竭点头道:“不饿,不饿,酥酥不饿。”
她真的有乖了, 都没哭,也不吵,是个乖孩子!
小小的金镯子戴在软软肉肉的细细手腕上,上面还坠着两颗黄豆大小的金铃铛,非常喜庆,让小女人更加像个福娃娃。
顾徊岸被这几句话堵的心肝疼,还没缓过神来,就又听少年淡淡的说——
盖因稚童身子骨软, 只是多有外伤, 未曾伤到内里骨头。
少年背靠圈椅,袍裾四下散落,他架着大长腿,单手撑头,面无神采地看着,也不知到底在想些甚么。
肉呼呼小脸上的伤口还没抹完药膏的婢女行动一顿,当即哈腰将一脸茫然的小女人抱到息扶黎身边。
蓄着整齐八字胡的顾徊岸霍然起家,愤然甩袖,当真就要走人。
大夫开了外敷的膏药和内服的药方, 便作罢。
他瞅着小女人脖子上没伤口,便捏起她带肉窝窝的小手,将袖子往上撸,拨弄两下赤金祥云纹的金镯子。
“大……大黎黎……酥酥有乖呀……”姜阮抿着小嘴巴,小手臂圈着婢女脖子缩了缩。
伏虎心下了然,退出去亲身接引顾徊岸。
那厢顾徊岸面沉如锅底,他恰是为那批暗盘的人被下监狱的事而来。
她吞咽了下舌根唾沫, 牵涉到小脸上的伤口,顿时痛的抽了抽小鼻子, 眼眶又湿了。
还功绩?能在天子脚下行这类见不得光的活动,那等喽啰背后岂会没背景?
“敢哭一下尝尝?我一口吞了你!”他微微低头,冲小女人暴露一口划一的白牙。
“顾徊岸,你要敢把本世子抓的人给放了,本世子明日参不死你!”少年口气幽然,侧脸无甚神采。
这里擦伤刚好不痛了,软软的小肚子竟是咕咕叫喊起来。
话毕,愤然拜别。
“世子,京兆尹顾徊岸上门求见。”伏虎适时开口道。
“过来。”这厢,少年倏的开口。
他色厉内荏的道了句:“哼,世子好本领。”
少年眸光温和了一分,连带他抹要药膏的行动又轻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