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明白!”小卒恭敬地答复。
“徐松……”林逸飞咬牙切齿地说。
魏贤一愣,点头道:“北疆战事?臣未曾听闻。”
“哟,林将军,你这是如何了?你不是说要杀他吗?我帮你杀了,你如何还不欢畅?”徐松嘲笑道。
得知这一动静,林逸飞怒拔佩剑,策马直奔荆南虎帐,寻觅赵凌云。
“魏卿,北疆战事,你可有耳闻?”
他多次催促,赵凌云都满口承诺。但是,到了关头时候,荆南军却未出动一兵一卒。大乾十万兵士是以惨死,林逸飞怎能不怒?
“赵凌云,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林逸飞一进虎帐便大声吼怒。
徐松皱了皱眉,然后一脸难堪地说:“林将军,人都只要一条命,死一次就没了。来人啊,林将军既然要找赵凌云,就把他带出来吧。”
大乾十万兵士,被困于雪地当中,如同瓮中之鳖。
“赵凌云呢?他在那里?贻误军情,他罪该万死!”林逸飞吼怒道。
快马加鞭,不到八日时候徐松的密信便送到了天子的龙书案上。
“你……你……”林逸飞气得浑身颤栗,指着徐松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天飞眉头舒展,接过奏折细细研读。那蝇头小字密密麻麻,他刚扫了一眼,便觉气血翻涌,面前一黑,身边的寺人赶紧上前搀扶。
“依臣之见,定是荆州王与林将军反面,才致此败。林将军镇守边关多年,从无疏漏,荆州王一至青州,便遭此大败。是以,这奏折中所述林将军之罪,断不成信。”
宫门表里,世人虽不知产生了何事,但闻陛下怒声,皆不敢妄动。昔日里,只要冯天保最懂贰心性,可现在冯天保远在金陵,其他寺人更不敢等闲触怒龙颜。
“林将军,你直呼本王名讳,是不是太失礼了?算了,本王明天不跟你计算。我为甚么要杀他?因为他私行变更兵马,有谋反之嫌。我为朝廷分忧,为将军分忧,天然有权将他斩杀。”徐松振振有词地说。
“不必,臣站着看便可。”魏贤接过奏折,展开细读。殿内光芒敞亮,他一目十行,阅毕,不由惊出一身盗汗。
“陛下!陛下!快传太医!”寺人惊呼。
踏上白玉台阶,魏贤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叹了口气,步入正殿。
“林将军的为人,朕自是信得过。但非论此中有何隐情,此战我大乾已损兵十万,这仗还未正式开打,便丧失如此惨痛,今后何故安身?”
他合上奏折,望向云天飞:“陛下,此事必有蹊跷。”
“陛下赐座。”
肩舆停在宫门外,魏贤整了整衣衿,大步流星走进宫门。虽是正月,宫内看似平和,但魏贤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寒意。
云天飞已端坐在龙书案前,见魏贤来,起家相迎:“魏卿,你可算来了!”
“好!好!好!徐松我不跟你辩论,我看你还能对劲多久!”说完林逸飞不再逗留回身策马拜别。见林逸飞走远后徐松回身唤来身边的一名小卒。
“徐松,你到现在还要装吗?你我之间的恩仇你冲我来就好,你若想要功绩我也不跟你争。但火线十万将士的存亡在你眼里莫非就一文不值吗?你这么做就不怕怨灵缠身、被雷劈吗?”林逸飞痛斥道。
北莽雄师如暴雨般倾泻下硫磺火药和箭矢,战役持续了两天一夜。终究,北莽兵士伤亡不敷万人,而大乾十万兵士却全军毁灭。
“徐松,你为甚么要杀他?”林逸飞吼怒道。
“林将军,你来此有何贵干?”徐松问道。
“将军贤明,此次算是让林逸飞捡了条命。”保护赞叹道。
“哦?这就奇特了。这荆南军仿佛是我部下的兵马吧?你要调用为何不直接跟我说?只跟一个偏将说,我又如何晓得是真是假呢?”徐松抵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