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皎皎不觉这两人敢不知死活在顾淮之面前说这类话。
男人在床前坐下,昏黄灯光下,他的眉眼格外温和。
男人一顿,喉结转动。
画面一转,次年六月。
放过她吧。
顾淮之一顿。
顾淮之:......
皎皎:“我娘说过,凡是用手指过我,对我不敬的人,不管是谁,她都能扛着大刀剁了对方的手。”
那夜,他更是可劲的要她。女子脸是红的,眼是红的,浑身高低都带着绯红。
他沉默。
“事理?那你空口无凭歪曲朝廷命官又是甚么事理?”
也是,到底是将军府的人,天然沾了些许将军府的匪贼气味。
皎皎倒是友爱体贴的问了一句:“你要尝尝吗?”
顾淮之:......
“公子去江南一带,查发卖私盐一事,已有一月不足。部属估摸着近些日子,该回了。”
“恕我不知,这是哪家夫人如此威风?”
祖母生前的说话,公然不错。
她这话一落,边上的有位夫人点头,也跟着说话。
“你顾淮之都能被小嫂嫂护着,而我!却被容娘摆了一道,她人尽可夫!”
他咬着女子如玉的脖颈:“换个称呼。”
男人身长玉立,一身墨色缠丝直缀,面若冠玉,举手投足间的到处可见其矜贵安闲。
小娘子已有七个月的身孕。
这就是他温婉的小娘子?
――这临安城的人啊,面上一副模样,暗里又是一副模样,与你交好的没准暗里算计你,对你恭维阿谀的,也许暗中的吐沫星子也能淹死小我。
二楼
皎皎一字一字道:“你嘴里的苦主是远近闻名的皮赖子,光是这三年,牢房也去了足足五回,每一次都是轻浮良家女子,虽没得逞,但也实在可爱,如此之人,我看也只要死了才是清净,我倒不知,世子爷是哪儿有错了?”
很快,易霖突破了顾淮之身上的诡异气味。
皎皎软绵绵的靠在顾淮之身上。手中捏着张宣纸,很快,手指轻巧的折出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可到底顾淮之对这些没多大兴趣,惊奇之余,他随便瞥了一眼,指尖轻点皎皎的额,没忍住嗤笑:“老练。”
妇人拉着女儿惊骇的连连后退。她身边服侍的人更是吓得不敢吭声。
“那不是小嫂子么,啧啧,短长啊!”
“我好惨啊,好惨。”
“上过书院的五岁小儿都知其非君子之风。两位若对世子爷有所不满,大可当着他的面论个是非曲直,免得平白诬赖好人。”
“他生的凶悍,腰间还扣着把刀,在场的人都不敢去拦。若不是世子爷刚巧颠末,背面还不知如何呢。”
如此一来,深蓝色妇人携着女儿在现在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皎皎近些日子非常不心安,夜里也经常心悸,醒来后心跳快的短长。
――――
“世子妃想去梵山寺?”
然,皎皎倒是挡了她的路。
巧了不是,他也没想到。
不久前还娇娇软软喊着淮之哥哥的女子,现在能轻飘飘说着砍人手指这类话。
“便是如此,世子爷清楚是为民除害。”
她吃力的睁眼。
她的手竟是这般巧?
“都雅吗?”
他俯身,薄唇在女子的额上贴了贴。而后行动轻缓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顾淮之哪儿不好了?
“你!”
“那女人也是不幸,我也是有女儿的,疼的如命根子那般,想想如果她受了这等委曲,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脉。”
“不错,那日我也在,亲眼目睹那恶棍在街上拉着女人的手,好生一番调戏。”
这么一句话,连带着周边的人也跟着应和。
心中却有些光荣的愉悦。
皎皎赶紧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