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蔓戴上面罩,用暴露的两只眼睛忿忿地瞪了那青年一眼,这的确就是一个祸害,与曼陀罗花如此公开地对抗,这是想害死统统人吗?
文蔓只觉身材的各部分都在一点点收缩,喉头处也有一根花枝搭住,她只感觉呼吸困难,暗思不妙,恐怕本日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心中正千回百转之际,突闻一阵乐声响起,空灵超脱,无喜无悲,如经声佛号,令民气静欲止。
这曼陀罗花的确是古灵精怪,既喜好张牙舞爪地恐吓人,又憋着劲地韬光隐晦,虚真假实,实实虚虚,倒是令人防不堪防。
那青年插完树干,没有直接跳入山谷,倒是回回身进入了山林。
二人在陶埙声中谨慎翼翼地通过了这片癫狂之区,文蔓见完颜长风的脸上现出稍许红色,知这吹奏极其破钞内力,心中更是警戒万分。
更大范围的曼陀罗花被激愤了,花海开端高低翻滚,狂躁不已。
她看了完颜长风一眼,想问一句,但见他仍然面色淡淡,安闲休闲的模样,主动咽下了嘴边的话。
却见他在树干之上如蜻蜓点水般持续腾跃,转眼已经到了花阵的中心,跳上了第七根树干。
青年一声不吭,手中俄然翻出一把利剑,向火线掷去,瞬息间那把利剑垂直插入第七根树干。
那青年猛跑几步,大喝一声,跳上了第一根树干。
爬起家来,倒是完颜长风顶风而立,淡淡地吹着一枚陶埙。他的身上亦缠了几根花枝,现在正渐渐松开,懒洋洋地垂了下去。
文蔓惊喝采险。见完颜长风面色有些凝重,表示她转到他的身后。
青年单脚飞上剑柄,只稍稍一踩,身材飞起,人已经到了第六根树干。那把剑敏捷被狂野的曼陀罗花枝捆住,转眼间竟被花枝断成几截!
这花香中隐含着毒雾,如此浓厚,完颜长风也担忧时候长了,对身材有影响,固然他们都已服下药丸。
这片花阵很大,要想通过如何也要插上十几根树干。这往土内里插树干的活,破钞内力甚多,那青年只插了两根,便坐在那边喘了几口粗气,等全数插完,估计需耗上半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