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逸风给出这句必定的答复之前,闫红发的心一向是悬着的。固然前面包飞扬向他包管过,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敢信赖,李逸风会挑选站在失势包国强这一边,去跟眼下正红得发紫的路虔诚作对。
“当然不是。”答复李逸风的是包飞扬,“祝江山作为副处级干部,备案必必要颠末市委的同意。别的,作为乙烯扩建工程批示部的常务副主任,祝江山也是中j委专案组的重点存眷工具。这个时候去查他,必定会轰动中j委专案组!”
“甚么?”李逸风不由得是眉头一皱,“祝江山这是搞甚么花样?这个时候如何能抓人呢?这不是火上浇油,激化冲突吗?”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望着闫红发:“市长让我去查村民去肇事,不会是让我去查祝江山吧?”
固然说在一九九二年的时候,中天市还没有呈现像后代的私家会所之类的隐蔽场合,但是李逸风作为省会都会的公安局副局长,寻觅一个便利说话的处所还是非常轻易的。
“事情很较着了,必定是路虔诚搞的鬼。”听闫红发讲完,李逸风说道,“阿谁祝江山也逃不脱干系。如果不是他笨拙的行动,村民们又如何会去肇事?”
李逸风浑身一震,内心正欲咀嚼这两句包国强“留给”他的话,目光却扫到了站在一旁的包飞扬。
在上一世的时候,包飞扬这个时候和李逸风并不熟谙。而是在前面包国强出事以后,李逸风到包家跑前跑后的帮手疏浚,才和包飞扬逐步熟谙起来。
但是到了这一世,跟着包飞扬的重生,这统统都获得了窜改。包飞扬假造出来的两句包国强的“留言”,把李逸风心头的斗志扑灭――既然包市长已经留下了叮嘱,那么本身必然要想尽统统体例去完成好包市长的嘱托,和路虔诚斗到底。
包飞扬拿着一把钓竿坐在竹椅上,目光绕着四周打量了一圈。心中不得不承认,李逸风不愧是搞了几十年刑侦事情的技术型干部,单从他挑选的这个说话地点,就是一个安然隐蔽的处所。两辆惹人谛视标专车停在远处的芦苇荡中,鱼塘四周又非常空旷,不管哪个方向有人过来,他们都能立即看到。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说这句话时,闫红发瞥见包飞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仿佛在笑他也活学活用地扯起皋比当大旗。他不由得微微一哂,暗道这话可不是他编造出来的。包市长之前确切如许评价过李逸风,他这个时候不过是复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