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愣,闻声女儿持续说,“家中也不缺这些东西,兖州因天灾涌进很多灾黎,女儿便想着,不如把这些物件拿去换了银钱,再添置些银两购买米粮,送往兖州给哀鸿充饥,此乃大功德一件,即便再有人敢拿王妈妈的案子唾骂姜家也该衡量衡量。”如许的大功德就算真有人再胡言乱语,衙署的官老爷都不敢坐视不管。
姜清嵘忍不住道,“大哥,咱两才是亲兄弟,要过继也该是过继我和三弟家中的吧。”
此事一经鼓吹出去,唾骂许氏的垂垂少了,不想三今后,姜映秋来大宅给许氏找不安闲。
彼时,姜婳正捧着神医的手札坐在桃林中品茶看书,直到翡翠过来通传,“女人,姑太太同伯公叔公另有二老爷一块去了谨兰院。”
姜婳娇嗔道,“娘,女儿的嫁奁票据都是定好的,东西亦都成双成对,实在不必再增加,女儿倒是有个主张,也恰好能处理眼下城中各种流言流言。”
许氏笑道,“我早上还在同你爹说这事儿,你爹说是想大办,我说问问我们婳婳的定见。”
姜伯公脾气火爆,拍了下案几,“能不能过继,你倒是说个话,不过本日我也把着话摆在这儿,我们是你的长辈,你不过继也得过继,归正你是必须给大房留个后的,这不是你一小我的事儿。”
姜清禄许氏立即把过继的事情抛在脑后,用心办起长女生辰宴。
姜婳眼眸微眯,起家把书合上,“我也畴昔瞧瞧吧。”
“这是我姜家,婳婳是我嫡长女,我这偌大师业都有她的一份,伯父说话还要客气些才是。”姜清禄疾言厉色道,他娇宠养大的闺女,怎能让外人欺负了。
许氏见姜清禄眉毛直跳,担忧丈夫和宗族长辈吵起来,对丈夫名声有碍,便道,“我曾与清禄说过这事儿,清禄感觉晔书年纪大了些,我们就合计着,不如从宗族哪户抱个奶娃娃返来养着,伯公叔公感觉如何?”
谢家只得谢妙玉一个女儿,这也算是姜映秋的心结。
这也不过是迟延之计。
把着人打发走,姜婳留在谨兰院跟爹娘说话,“爹,娘,再过几日便是我十四岁的生辰,我想着邀亲朋老友来府中吃宴,也有些日子没见着沈大哥,也邀沈家人一块,爹娘觉得如何?”
姜清禄沉着脸,“伯父叔父在给我些日子,我细心张望张望,总要挑个合眼缘的。”他赖着不挑,这些人总不能真给他塞个孩子过来,他可不肯过继,就算真生不出儿子,他另有五个闺女,婳婳许了人家,残剩四个到了年纪招个上门夫婿不就成了。
许氏又道,“王妈妈的案子已结,衙署把抄出的物件都送了过来,娘想着都存到你库房去,添到你嫁奁票据上,等着来岁,你和知言就要结婚,说不定还要搬去都城,到时多些嫁奁傍身也是好的。”
“那你们是想过继哪家的孩子?”叔公又问。
伯祖,叔祖?那是祖父的兄弟,姜婳立即便知姜映秋的筹算,爹和娘都无过继筹算,姜映秋却未曾放弃,爹爹身子病愈,她没了机遇,又记恨许氏,想寻事给母亲添堵。爹爹就算没过继的设法,可儿已到中年,伯祖叔祖是家中宗族长辈,他们的话,姜清禄和许氏不得不听。
姜叔公劝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婳婳也坐吧。婳婳垂垂长大,这事儿她也能听听。婳婳,叔公本日与你伯公来,是想着把你二叔家的晔书堂弟过继到长房来,到时你也有了弟弟,等着出嫁也有人给你撑腰是不?”又对姜清禄道,“清禄也不必活力,我们都是为着你好,想着晔书是你二弟次子,干系也更加靠近些,过继到你房中恰好。”
这些都是亲戚家中平辈的孩子,表兄妹堂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