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目光淡了下来，“妙玉，有何事吗？”
姜婳笑道，“天然是要换的，但是袖子上满是茶渣，好不舒畅，我先擦一下。”她的手朝外抽去，沈知言沉沉望着她，握着她手腕的大掌有些用力，不肯罢休。
姨母家四个孩子，最年幼的小表妹幼时短命，其他三个都比姜婳年长。
沈知言道，“不若你回房换件衣裳可好？”
这边闹腾的，长辈们闻声声响也都走了过来，姜婳伸手在袖中一摸，烦恼道，“帕子健忘带了。”昂首望沈知言，“沈大哥，你身上可带了帕子，借我一用。”
这是姨母家的二表哥沈珩，大表哥沈琛已结婚生子，没过来天井，在前厅和长辈们话旧。本日来的都是远亲，这一辈的除了大表哥沈琛，别的都未结婚，姜婳上头另有个表姐沈明月，年长她一岁，是姨母家中的孩子。
沈知言神采发沉，低头望她，半晌才说，“我也恰好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沈知言正握着姜婳的手，温声说道，“婳婳，有些光阴不见，之前父亲说伯父病重，因着我在先生家中读书，便担搁下来，没曾想，来府中看望伯父时，府中已经封门不见客，厥后也探过几次，婳婳你都不肯见我，不知我有多牵挂你。”
谢妙玉娇羞道，“沈大哥，我昨儿作了一首诗，想请你帮我评评。”
沈知言握住姜婳的手臂，担忧道，“婳婳没事吧？”
沈知言望着她，有些祈求，“婳婳。”
小丫环吓坏了，“姑，女人，奴婢不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