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姜府,站在长长的巷子口,沈知言愣住脚步,转过身子,面上冷若冰霜。谢妙玉影象力的沈知言一向暖和有礼,谦谦君子普通的人物,何曾见过他这幅面孔,她内心一缩,想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大力甩开,撞在身后的姜映秋身上,他冷冰冰的说,“你可对劲了?”
美人儿梨花带雨,哪怕衣袖上一片狼籍,也掩不住玉容之姿,她的眼睛渐渐泛红,有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周遭人群还不知何事,许氏更是急死了,“婳婳,这是如何了,但是哪儿不舒畅?”
还是姜映秋发觉出不对劲,喊住她,“妙玉!”
谢妙玉转头不解。
姜映秋还想说些甚么,姜清禄冷声道,“别来同我说甚对不起婳婳,我无需你们报歉,不要脸便是不要脸,今后还请大姐带着你家闺女滚远些,莫在来我家中,只当断了这门亲戚!”说罢一甩袖子,转成分开,“来人,把这三人给我赶出去!”
谢妙玉望着帕子不语,姜清禄气的想打谢妙玉,被姜映秋拦下,“大弟……”
等着姜婳和许氏的身影消逝在垂花门,姜清禄冷着脸道,“本日的事情由着大师做个见证,是沈家人对不起我婳婳再先,我还是方才那句话,姜沈两家的婚约自此取消,沈老哥也不必再劝,就这么吧,本日闹成如许,也没了待客的表情,你们都走吧。对了,庚帖我也懒得去沈家拿,你们下午派人送过来。”
许氏更是如遭雷击,俄然想起丈夫还在病榻时,这位表女人拿走婳婳的金饰和大氅,姑太太带着表女人来报歉,婳婳曾悲伤的问表女人,“表姐可还记得客岁夏季,我见表姐绣的一方帕子,上头青竹如翠玉,琪花瑶草,实在喜好的紧,朝着表姐讨要这方帕子,表姐知我爱好青竹,倒是不肯,同我说这帕子筹算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