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关上房门,沈知言不敢放手,“婳婳,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放手。”
姜婳心底的怒意压了几次都压抑不下,她却不能翻脸,便柔声说道:“沈大哥,这怕是不成的,爹爹说大房没有儿子,这才让招婿的。沈大哥情愿入赘姜家吗?生下的儿子你情愿姓姜吗?今后科举高中,遇见同僚,说自个的儿子跟着夫人姓,沈大哥都不介怀吗?”
“沈大哥,放我分开吧。”姜婳垂眸,眼睫颤颤,惹人顾恤。
姜婳怔住, 声音耳熟,她低头见此人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白玉扳指, 那玉扳指她很熟谙, 是沈知言的, 身后的人是沈知言。
珍珠点头,又迷惑:“姑爷,不是女人,是奴婢方才好似瞧见了沈公子身边的小厮,那小厮长年跟从沈公子身畔,奇特,怎会在这儿瞧见他。”
客房前的房柱后躲着一个小厮,该当就是珍珠口中沈知言的小厮,这小厮见到来人还想禁止,伸手把燕屼拦下:“公子,这里头有客人在歇息的,费事您去到别的一边吧。”
来到前殿,恰好遇见寻人的珍珠,见自家女人被姑爷抱着,女人的脸全埋在姑爷胸前,也看不出甚么来,急道:“姑爷,女人这是如何了?”
且说珍珠和燕屼在前殿的空位上等着,前院几颗古树,下方补葺着很多木凳,两人坐此安息,珍珠心中挂记主子,时不时去前殿逛逛,又去绕过一圈回到木凳上坐下,面露迷惑,抬眼朝着前殿看了几眼,燕屼重视到她的非常,问她:“如何了?但是婳婳出了何事?”
“阿屼,阿屼,我好怕阿。”姜婳俄然抬手抱住燕屼的颈子,香软的身子与他紧密贴合起来,紧紧的抱住他。
“滚蛋!”燕屼一把扯住小厮的衣领,按住他的头,将人拍在檐柱上,小厮立即昏死畴昔,燕屼把人丢开,冷着脸踹开房门,入目标气象刺痛他的双目,沈知言压在姜婳身上,一手掐着她的颈子,身上衣裳混乱。
直到回到马车里,姜婳还埋在燕屼的怀中不肯昂首,身子抖的不可。
姜婳道:“可他们都不是爹爹的血脉,爹娘都不肯意,既如此,沈大哥不必多说,还请沈大哥放我分开吧,事已成此,我与你,都没甚可说的。”
她并不是想跟沈知言生孩子,她连如何怀孩子都不晓得,不过是看不惯他这幅嘴脸,想狠狠的撕下来。
如何会没甚可说的?他不信婳婳对他的豪情是假的,婳婳畴前那么粘着她,跟在他身后软软的唤他沈哥哥。他低头望着姜婳,见她眸含秋水,千娇百媚,嘴唇柔滑红润,身子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让贰内心生出想要怜悯和蹂,躏她的镇静之感,这清楚就是他的婳婳呀。
姜婳大力挣扎起来。
姜婳心中越来越绝望……
沈知言公然愣住:“婳婳,这怕是不成的,过继不成吗?宗族那边合适的孩子很多的。”
燕屼身子略微一僵,才渐渐适应下来,伸手把人抱在怀中,温声道:“别怕,婳婳别怕,没事了。”
“阿屼,阿屼不要打了。”姜婳哭道,嗓子又疼又哑。
沈知言渐渐放手,姜婳回身,面若寒霜,“沈公子,你这是做甚么!”
因着惊骇瑟瑟颤栗,眼泪啪嗒落下, 滴在那捂着她口鼻的手掌上,那人如同被烫一样, 身子生硬起来。
燕屼面若寒霜,几近想杀人泄恨,他走过抬脚把人踹到在地,一脚踩在沈知言胸口上,一拳拳砸下去,揍的他几近半死。
四周香客见两人是伉俪干系,只道是这位大奶奶真的身材不刚才被姑爷抱起,也不好再多说甚么,眼睁睁看着她们一起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