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躲在燕屼的怀中小声哽咽着, 她昏昏沉沉的, 不知身在那边, 只把人搂着的紧紧的。
燕屼眉峰微皱,伸手抚姜婳后背,语气温和:“婳婳别怕,没事了。”
“好。”燕屼沉声道:“立即套了马车让府中保护去青城山请张神医下山来。”
沈伯中带着姜清禄去到儿子房间,姜清禄畴昔见沈知言躺在床榻上昏倒不醒,鼻青脸肿没得人形,若不是自幼看着沈知言长大,姜清禄底子认不出这榻上的人是阿谁长相俊朗的沈知言。
浑浑噩噩间,她的脑中只要一个动机死死的支撑着:还是太软弱,重活一世,她还是甚么都办不到,给她们的打击不过是伤其外相,不能动骨,她恨,恨不得生啖其肉,敲其骨髓,恨不得她们去死。
等着许氏分开,燕屼才从书房出来,畴昔正房,见姜婳靠在床榻的迎枕上,蔫蔫的,颈上围着一圈白纱布,一头青丝顺滑的披垂在身后,屈着膝,下巴搁膝上,小脸惨白,看着荏弱无依很不幸的模样,他游移半晌,还是畴昔在床尾坐下。婳婳的目光悄悄扫过,嘴唇翁了翁,半晌才低声说了句感谢。
许氏放心不下姜婳,留在皎月院中陪她,燕屼去到书房安息一晚。
她要她们去死!
他若真敢一脚踹下去,只怕沈知言就会立即没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