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先例，她读的纪行上曾记录着一个故事。
她喝过燕窝阿胶甜汤，小歇半晌，梦中也不安生，梦见苏氏死掉，四肢血淋淋的。
那犯人应当是即兴杀人，并没有特定的目标人选，不过是刚好碰上，又生的貌美就成为他的目标。
珍珠一惊，低声道：“大奶奶，姑爷这两日叮嘱过，外头不承平，让您待在家中……”
都城的小巧阁占地极大，光是铺面都有好几间，前面是一处五进的大宅子，供客人遴选东西时安息。
能重活一世，她性子大变, 仇恨要报, 也珍惜现有的统统, 可恩典也要还，不然她就连牲口不如，师父的恩，苏氏的，曹夫人, 曹姐姐, 周夫人这些人都是至心待她，到处帮她, 没有她们, 她一个商户女去应酬，还不知会被架空成多么模样。
雪垂垂小起来，这两日就能完整停下, 这大抵是夏季里最后一场雪。
姜婳松开搁在腹前的手，轻声道：“端来屋里去吧。”
又畴昔两日，雪停，开端化雪，姜婳坐在屋里闻声房檐下冰雪熔化滴落在地的声音。
姜婳目光暗淡，伸手悄悄抚摩小腹。
苏氏带的保卫在小巧阁外守着。
姜婳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盗汗淋漓。
“大奶奶，还鄙人雪，天亮，您进屋去吧，厨房炖了燕窝阿胶甜汤，您可要喝些？奴婢这就去端过来。”
燕屼拍拍她的背，“如何还没睡？”
之前两桩命案都鄙人雪, 也给查案之人带来不便, 该有的足迹和蛛丝马迹会被白雪覆盖。
这段日子一向落雪，也给案子停顿带来不便，蛛丝马迹都极难清查。
姜婳轻笑，并不言语。
第114章
苏氏道：“我家老太爷将近过寿辰，他喜书画，我就想着去小巧阁找找有无真迹。”
至于浅显客人，亦能进后院喝水坐在走廊上的歇歇脚。
姜婳本日来本就是为劝说苏氏这段日子莫要出门，没想会遇见她正要出去，眼看着劝不住，问道：“不知姐姐本日要去那边？”
苏氏笑道：“彼苍白日的，我去的还是人多的地儿，哪有那么可骇，何况还带着丫环和保护呢。”
暗淡中传来姜婳低低的声音，“昨夜的恶梦太可骇，我实在担忧，有些睡不着。”
珍珠没法，去马厩备车，姜婳带着阿大和翡翠出门。
“这倒是，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每日繁忙，不过男人建功立业也该如此，等他给你讨个诰命回也是值得的。”
夜里，燕屼返来的很晚，书房繁忙梳洗过躺在床榻都已经子时，刚把软玉一样的身子搂在怀中，就闻声她软软的声音，“夫君，案件可有甚么停顿？”
姜婳低低的嗯了声就没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哄娃哄到半夜12点，他就是不睡！等他睡了才抽暇写点，写了一千多字太困就睡了。
姜婳微微发怔，半晌后道：“我晓得，你们退下吧。”
苏氏笑眯眯的摸了摸发髻。
苏氏仓猝让身边的丫环接过甚油，笑道：“本日的确有事要出门一趟的。”
苏氏也在家中闷了一段日子，这会儿有人陪着说话，内心高兴，两人坐上同一辆马车，苏氏还打趣姜婳道：“你家夫君擢升大理寺左少卿还未宴宴客人呢，筹算何时请我们去府中吃宴。”
晌午过后，她坐在窗棂下，捧着卷书，也没看出来。
她竟还没入眠。
嬷嬷引着两人来带苏氏的房间，苏氏穿戴一身缕金提花缎面交领长袄，发髻上插着跟红宝石金钗，像是出门的打扮，瞧见姜婳，她有些不测，笑道：“姜mm如何今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