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着吧。”姜婳指指圆桌旁的黄花梨透雕鸾纹绣墩。
那日齐妈妈也给吓着,她是闻声内里动静才出去的,见到春蝉瑟瑟颤栗跪在空中不敢昂首吭声,又见几位官爷说谈笑笑,也当回事,也跟着跪下告饶,他们却挥挥手让两人分开,还问姑爷,早晨喝甚么酒,大抵还说了些案子的事情,她就有些没听懂。
她凌晨跟燕屼在屋子里混闹那会儿就发觉这丫环眼神不对劲,可惜啊,她身边的贴身丫环也忍不住对她男人动心,瞧瞧看,男人权势加身便是不一样了吧。
春蝉满脸眼泪的昂首,有些呆愣,似没推测主子就如许等闲放她分开。她微愣半晌,仓猝叩首伸谢,仓促进下。
姜婳幽幽叹口气,又把瓶瓶罐罐都给收起来锁好。
以是她才想着,或答应以留在姑爷身边,只要能生个孩子,她把孩子给大奶奶养在,大奶奶必然会好好待她的。有了这般心机,她三番五次想在姑爷跟前露面,那日闻声动静,觉得是姑爷下衙才仓猝冲出去,那里想到会撞见姑爷的同僚,她也给吓着,幸亏姑爷跟那些官爷们不在乎,她幸运躲过,厥后也经常在姑爷跟前漫步,姑爷却从不正眼看她。
春蝉很快过来,进屋见到内里只要大奶奶和二姑奶奶,丫环婆子都不在,大奶奶面色冷酷,她一时猜不透主子设法,谨慎翼翼上前福身道:“不晓得大奶奶找奴婢是做甚么?”
姜婳唔了声,没吭声,半晌才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等人分开,嫤姐儿才呼出长长一口气,似给憋的,方才她看那丫环哭的惨痛都没敢呼吸,她柔声道:“姐姐,就是这个丫环对大姐夫有了别的心机吗?那大姐姐筹算如何措置的?”
只是啊,到底还是有丫环起了胆小包天的心机。
姜婳笑眯眯道:“好,我都晓得,你快些归去天香楼服侍着吧。”
那会儿,齐妈妈见春蝉吓的不轻,神采惨白,也觉得她是偶然的,当即只罚了她三个月的月例,又打了二十动手板心,叮嘱她下次办事儿稳妥些,莫要莽撞,春蝉哭着应好。
不管如何,府中丫环有些不敷用,陆连续续都要许配出去,她要早日筹算,多买几个小丫头们返来先让齐妈妈保养着,免得挪到身边用时不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