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过了没几天,姜婳收到从邑安城送来的大樱桃和燕屼的手札。送来的樱桃色彩深红,用冰块镇着,一起上怕是换过几次冰,这份情意实在可贵。姜婳让丫环洗了一碟子送到房里,余下的分到谨兰院给爹娘和mm们尝尝,又给金禧阁的何氏送些畴昔,还特地奉告何氏,是阿屼让人送来给她吃的。
墨画娇声道:“奴婢是来送汤的,常日姑爷散值后总要用一碗汤,奴婢送来的时候静然正忙着,奴婢不好打搅他,便超越了,亲身送了汤出去。”
见她穿戴一身翠绿色缠枝花的小袄,还是缎面的,觉得是府上面子的丫环,就没吭声,低头帮着挑樱桃。
姑爷如许年青俊朗的状元郎, 连都城的令媛蜜斯们都投花掷果, 以示倾慕, 她们又怎能不心生敬慕?许是当初分开姑苏时,太太跟她们说的那番话让她们心大起来, 太太说:“姑爷年青,血气方刚, 如有需求, 你们就去服侍姑爷, 没有的话你们就诚恳些。”许氏是感觉姑爷年青气盛, 怕经不住内里引诱,让姜府的丫环做通房丫头, 总比内里不明不白的强。姑爷如果经得住天然再好不过的, 不碰这两丫环的话,等着婳婳去都城就把两人许配出去。
以是一来都城就让人把她们分到外院去。不过到底有些在乎这丫环说的话,想问问婳婳。
墨画心中一动,羞赧道:“是当初来都城时,大奶奶让奴婢服侍姑爷,说,说是姑爷身边不能没小我……”她这话说的已经够较着的。她站在书案中间,离姑爷有些近,能够问见姑爷身上的味道,掺杂着墨香与洁净的肥皂香味,她感觉身子都有些发软起来。
“行了行了。”墨画不耐烦的打断她,“今后如果我繁华起来,你也莫要眼红。”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感冒药一向出汗,身上发软啊啊,明天就没二更了,我也早点歇息,大师晚安。
翌日一早,沉默让媒婆子上门把墨画给领走,荷香躲在外院瑟瑟颤栗,她也敬慕姑爷,却再无半点心机。
燕屼面色淡淡的,问她:“你如何出去的?”
荷香拉她一把,小声道:“快别说女人好话,那是我们的主子。太太当初也说过除非是姑爷有需求……”她脸颊有些红,低声道:“我瞧着姑爷怕底子不需求的,太太都说过,没有就作罢。”
墨画朝着正房那边张望着,“荷香,帮我去把厨房给姑爷炖的汤端来。”
墨画道:“荷香,再如许总不是体例的,老爷太太让我们跟来都城是服侍姑爷的,那里晓得女人身边那两个小厮竟连姑爷的身都不让我们近。”她有些吃味,嘀咕道:“必定是女人叮咛的……”
燕屼道:“汤搁在这里,你出去。”一个费经心机想爬他床的丫环,他连话都不想多问,底子不会在乎如许的人,一会儿让沉默把人拉出去发卖了就是。
她半垂着头,暴露尖尖的下巴。本日特地穿戴一身窄腰的小袄,显得胸脯鼓鼓,腰肢细细。说完见姑爷半晌不语,大胆昂首,姑爷沉沉的望着她,她心跳加快。
墨画生的一张鹅蛋脸,柳眉杏眼,皮肤白净,面貌比荷香精美些。两人躲在银杏树后看着穿一身月红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披着大氅,宽肩窄腰,神采秀澈的状元郎路过,两个丫环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等着姑爷随身后的人走过,两人才悄声提及话来。
许氏却没想到,如许弄的丫环心都大起来,感觉她们天生该服侍姑爷, 是姑爷的通房丫环。
“姑爷,奴婢……”墨画神采惨白,如何都想不到舍弃脸面会换如许一个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