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许氏特地叮咛厨房做的, 想让他们早膳吃好些, 省的要颠簸一起,路上辛苦。
秦妈妈叹口气:“姨娘进屋去清算东西,随老奴一块归去大宅吧。”见她身上这幅模样,晓得她也没甚行李,又道:“罢了,也不必去清算甚么,宅子里都备的好好的,姨娘跟老奴走人便是。”
用过早膳,丫环把食案撤下去,姜婳叮咛珍珠道:“你们也快些去吃,一会儿给爹娘告别就要分开的,多吃些,走水路,怕是路上的干粮都要硬邦邦的不成口。”
秦妈妈道:“天然是真的,老奴没得需求利用姨娘是不?也是我们大女人离家前亲身叮咛太太的,太太本来是筹算早早的接姨娘归去,女人倒是说,让姨娘在待娘家几个月,让姨娘好好瞧着这些吸血蠓是甚么模样的人,要让姨娘好好复苏复苏,姨娘可晓得大女人的用心了?”
徐氏也忍不住感喟一声,当初婳婳惩戒云姨娘也是为着她,她是该好好立起来的,能有甚么好怕的,她才是正房太太。
如许就有二三十人,拥簇着主子们朝着门外而去。
姜婳胃口好, 吃的很多,残剩的都被燕屼吃洁净,姜婳捏着帕子擦嘴, 坐在那儿望着他,总觉他胃口可真是大,常日也就府中的武夫才有如许的胃口,不知他一个文弱墨客,如何就能吃这般多,望着他苗条高大的身子,想起他夜里折腾她的劲儿,她又冷静把文弱两字去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安睡觉啦。
秦妈妈见到云姨娘这幅模样,都不得不感慨大女人这事情措置的真是好,如许清算过云姨娘,让她见地见地她这些娘家人到底是甚么脸孔,看她今后可得经验,还能到处为娘家着想,那般去补助娘家人。
此趟跟着姜婳前去都城的除了她身边原有的六个丫环,另有外院的上十个丫环跟粗使婆子,并着一个齐妈妈,齐妈妈是谨兰院的,常日不在内院服侍着,也是个很无能的。她前去都城,身边满是丫环们,许氏必定不放心的,带上个经历老道的妈妈再好不过,齐妈妈有家室,此次都一块跟着前去都城服侍女人,除此以外,另有府上五六个保护,他们是路上护送的,怕出甚么不测。
这一起到船埠已经巳时,路上很多人朝着这边张望,见到姜婳的面貌都非常冷傲,很多男人痴痴看来,燕屼眉峰皱着,神采冷酷。
但是此次晌午,姜宅谨兰院的秦妈妈却上门来,见到她就道:“太太让老奴接姨娘归去了。”
许氏忙收起眼泪来,“老爷说的是,只是婳婳第一次分开我们身边,我实在担忧着。”
世人站在船埠上,燕屼沉沉的望着姜婳,半晌后才道:“路上谨慎些,莫要与人起争论,甚么事情都能够比及都城再说。”
姜清禄道:“好了,时候不早,你们早些解缆吧。”
姜清禄叹口气,没吭声。
也偏是因为如此,她才看清楚这一屋子的娘家人到底是多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她恼啊,悔怨啊,当初她在姜家吃香喝辣,穿的是绫罗绸缎,燕窝鱼翅,那些个平常百姓们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她都吃腻起来,她还贴娘家,每次几百几百两银子的给,这些好物也用力往娘家塞,但是最后呢?
云姨娘穿戴一件缀着补丁的陈旧衣衫,她当初被撵回娘家穿的那一身好衣物都被她嫂子给剥走,她在娘家这大半年,生生瘦了大圈,倒也显得十来年前的几分姿色来,她闻声秦妈妈的话,竟有些不信,瞪大眼道:“秦妈妈说的可都是真的?”
且说燕屼送姜婳上船,见大船垂垂行远,才回身跟岳父岳母告别,姜清禄道:“你也快些分开吧,路上谨慎些,莫要太累着,早晨记得找驿站好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