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菜,姜婳也没吃完,残剩的都赐给下头的丫环婆子们,齐妈妈又对外宣称,大奶奶的病好的差未几,明天就能起家措置碎务的。用过饭食,姜婳回床榻上安息,这一睡可真是昏六合暗,醒来暮色暗沉,姜婳睡的呆呆的,靠在软枕上好一会儿才复苏过来,晓得已分开北街的宅子回到家中。
赵煜低叹道:“公然甚么事情都瞒不过父皇,儿臣才回宫时只同父皇讲这三年的苦头和被追杀的事情,但是当初在姑苏伤势惨痛,晕倒在路边,是这位状元郎的娘子路过把我救下,若不是这位状元郎娘子,儿臣当初怕已经一命呜呼,就连此次回京也是偷偷混进姜家来京的船舶和辎车,才幸运躲过层层清查来到都城。”
姜婳跪下领旨,嬷嬷道出口谕,不过是赞她操行崇高,暖和朴素,仁心仁术,特犒赏金银财宝一大堆,金子就有一小匣子,各色玉石宝石金饰,另有些贵重的文房四宝,都摆在偏厅的方桌上,姜婳谢过皇上恩情才起家,几位嬷嬷才退下。
比及退朝,帝王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宣潘恒畴昔御书房问话,周长林退出金銮殿,昂首看澄静的天空,有无数朵白云飘过,悠远,高高在上,触不成及,他知女郎中的身份,不管如何都要禀告帝王一声的,错开脚步朝着御书房而去。御书房里头,帝王正问着城外流民事件,听闻周长林求见,便请人出去。
“恰是恰是呢。”
院使大人抹抹额上虚汗,恭敬道:“老太夫人,您的疫病差未几好起来,再喝上几天汤药便能病愈。”
帝王咳了两声,也没拦着潘恒怒斥太病院的这群,比及潘恒训完,帝王才道:“乔院使你带两名太医亲身去北街走一趟吧,到底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儿,草率不得,若那位女郎中真的有本领治好疫病,城外那些病人也都遵循她的体例来吧。”
老太夫人靠在软枕上, 温声跟桂嬷嬷交代着:“姜大夫说得对,这是大事儿,先让禁卫军给宫里头递个信,免得皇上也焦心, 这瘟疫弄不好的话, 皇上怕是要撤掉太医把流民和我们都封闭起来, 到时可就没人能递信出去,只能由着我们自生自灭。”
“潘桓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