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谈会,燕屼问起在护国公府的事情,双眸微冷,“我听闻护国公府的那位县君性子娇蛮,今后你去任那边所都要带着阿大,不能落单,她也不敢乱来的,到底是天子脚下,又听闻她要嫁给太子殿下,操行非常首要,今后她若再邀你去国公府,直接推委便是,今后我也留在都城,有甚么事情我来护着你。”他的功名还是太低太低,他想站在高位,给她挣个诰命返来,再也无人敢欺她。
当年张老不肯救何氏,后被他查出张老灭乡绅满门的事情,张老被判绞刑。如果张老用她试药,依他待她的好,怕他会迁怒张老,又发觉当年之事,对张老不好,所幸瞒着,她的身子渐渐保养起来就是。
姜婳枕着他的胸膛,笑眯眯的道:“这倒是没有,不过陶家那位县君仿佛不喜好我,十仲春的时候邀我去护国公府赏花,玩起行酒令来,大抵是想灌我喝酒,有曹夫人和定国公府的大夫人帮我说话,她也没能得逞,这以后她倒挺诚恳的,没甚么动静。”
白皑皑的天下里只要她们两人和前面掌灯的小丫环,落雪洒落在肩头,落在他的厚氅上,他用厚氅裹着她,被他伸直在他的怀里,她的身子微微怔住,半晌才轻声道:“实在也没甚大碍,张老是我师父,说我身子不太好,寒凉太重,用药和药浴渐渐的帮我保养着,这些药都是无益的,多吃多用也无妨,相公不必担忧的。”
比及结束已卯时四刻,姜婳又裹着锦被沉甜睡去,他穿戴整齐亲吻她柔嫩的脸颊,“为夫去衙署,你好好安息吧,明日就二十九该休沐了,等着明日再陪你。”快过年,朝廷里的官员都要放七八天的假。
燕屼低头亲亲她的鬓角,“你说就是,为夫听着。”
次日大年三十,伉俪两人夙起繁忙起来,晌午府中摆筵席,府中下人都去前院吃筵,晚膳才是年夜饭,年夜饭摆在玉堂院,姜婳同燕屼接何氏过来,年夜饭丰厚至极,杜徒弟仿佛使出浑身解数来做的这顿年夜饭,味道鲜美,姜婳都吃的肚儿滚圆,用过饭,两人陪着何氏说话。
姜婳的身子一僵,扯住他的衣角软声道:“我有一事要奉告夫君,还盼夫君莫要活力。”
陪着何氏用过晚膳,天气暗淡,两人出天井,夜色被白雪衬的白茫茫一片,夜里下的雪来不及打扫,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燕屼握着姜婳的手,她的手略冰,燕屼低声问道:“你每隔几日喝的药泡的药都是因为甚么?但是身子那里不舒畅?婳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那里敢把当初张老拿她试药的事情说出口,试药对她是有些好处,坏处却也很较着,她平常的确没有如许怕冷的,哪怕北方更加偏冷,她也不该如许怕,房里摆着的炭盆充足和缓,另有从姑苏来都城时,她差点把身子熬坏,估摸着也有些干系,她以往的确不会晕船晕马车。
回过神来,燕屼拍拍何氏的手,“姨母不消担忧,差事已包办好,年后就留在都城办公,等着来岁入夏,看看那些水利工程但是有效的,若能够,会在大魏朝大面积的推行起来利用,到时候或许会繁忙些。”
燕屼看了她好一会儿,渐渐的问她:“但是真的不想玩这个?”
回到玉堂院,两人盥洗后靠在榻上憩息,姜婳伸直在他的怀里,被她的厚氅盖着,他高大的身躯拥住她的娇小,大掌捏着她玉笋似有些冰冷的手指把着玩,问道:“这些日子都城里可有报酬难过你?”
姜婳微微一怔,垂眸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么多的性命,若能救下也是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