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送点心和茶水出去,坐在中间的绣墩上做女红,还跟姜婳唠嗑起来,“大奶奶,您可算是好起来,这几日姑爷的那张脸冷的吓死人,奴婢们做事都谨慎翼翼的,深怕姑爷发了脾气。另有前两日陶家管事携礼品上门报歉,直接被姑爷撵走,人都没出去。那周家夫人亲身上门看望大奶奶,姑爷也没让她出去,说是您身子还未好,不便见客。”
哪有?姜婳感觉他这几日性子都变得温文尔雅起来了。
周氏也跟着跪下。帝王看两人一眼, 淡声道:“罢了, 若不是你们起争论也不会扳连燕爱卿的娘子, 不过此事到底错不在你, 你并有害人之心,如此就罚你回家闭门思过三月,三月内不准出门。”
到了正月十五,姜婳喝了七八日师父给的药膳药方,身子病愈,就是瘦了圈,燕屼看着没说甚,用膳时亲身帮她添饭,总给她碗里堆的冒尖,姜婳吃不完,他当着丫环的面就道:“如果吃不完,我就亲身喂你,如果能够吃完,早晨我带你逛夜市去,本日正月十五,夜市里满是花灯,你可想出去瞧瞧。”
她靠在燕屼的怀中,他伸手给她揉着额头,“太医说气候太冷,池水太冰,必定会惹上风寒的,现在头疼也是普通,吃几天药要才气好起来。”他低低叹口气,“今后不要鲁莽行事。”
姜婳揉揉头,“不必,先帮我穿衣梳洗吧。姑爷了?对了,外头出了何事,如何闹哄哄的?”头好似有些疼,身上酸软有力,风寒后遗症。
宫婢进屋通传皇后,皇后允了。周玉珠跟周氏说声,出来阁房看望姜婳,见她唇色惨白,躺在床榻上昏倒不醒,身上还扎着银针,太医们恰好参议药方,皇后有些焦心,在屋里踱来踱去,太子立在一旁面无神采,周玉珠进屋想施礼,皇后摆摆手,低声道:“不必施礼,免得打搅到她,看望过,你同你娘早些回府吧,这里不必操心,本宫会照顾好她的。”
刚把信笺封好,燕屼翻开厚重的绸缎帘子出去,异化着风霜寒气,他没敢近姜婳身边,先去炭盆旁坐下,问靠在榻上的姜婳,“如何才醒就动笔,但是给张神医写信?”
各式百般的花灯垂挂着或者摆在摊位上,人隐士海的,热烈不凡。
大殿之上除顾氏与陶若珺, 角落里还站着周夫人和周玉珠,周玉珠吓的不轻,哭的眼睛都红肿起来, 没有皇后的叮咛,她都不敢出来看望姜婳, 现在听闻帝王发落陶若珺, 周玉珠提起裙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都是臣女不好, 不该跟陶若珺起争论, 扳连嫂,扳连燕大奶奶的, 还请皇上惩罚。<”
姜婳嗯了声,“你持续说。”
谢妙玉内心欢畅,就闯去沈知言房里,被沈知言沉着脸推出房外,谢妙玉归去房间里大哭一场,她们结婚快一年半,他竟还不肯碰她的身子。
姜婳问道:“外头这几日的环境如何?陶家那位县君呢?”害她落到池子里,总不能就如许算了吧。
小商贩把走马灯递给姜婳,说了两句吉利话,燕屼丢了块碎银子,牵着姜婳的手持续前行。两人走了小半刻钟,花灯街还没逛完,燕屼就怕她累着,打道回府。
姜婳在宫里被推到池水的事情也传的满都城都是,大多数都怜悯的,如许冷的气候,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家落进冰水里,身子可莫要落下病根,当然,这此中另有一个恨不得姜婳生不出孩子早早冷死的。便是谢妙玉,她正月月朔听闻姜婳落水,还欢畅的喝了一小盅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