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论来是婢女间的争论,也便当作下人间的打斗辩论处办就是,又并未形成任何毁伤,我觉得小惩大戒也就是了,并无需求闹去二婶跟前,惹得阖府高低群情纷繁,且眼看新岁期近,若为这点子小事大动兵戈,又是鞭挞杖责的又是发卖人丁,也不是兴家安宅之道,按我说,便把娇枝和柔各罚一个月的俸禄便罢。”
“那么太师府可有规定,凡是父老所赐的奴婢就能高人一等?别的仆婢把她也必当作主母普通恭敬?”
费嬷嬷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容:“大奶奶仁慈。”
大奶奶阵营本来已经大获全胜了,未曾想阵营里混出去的猪队友又再横生枝节,只见娇枝把腰一叉,声色俱厉便往和柔的鼻尖“呸”了一口,獠牙毒舌一齐露了出来,把和柔好一番痛骂,那放肆妖娆的作态连春归都看得直皱眉,更何况把内训女范奉为教则信条的费嬷嬷?
“以是虽说费事些,但不难察出这迷药的来源地,你觉得就没体例证明是你父兄去那边采办的了?那可就是实据铁证,由不得你们抵赖推委,以是我劝你不如此时坦白交代罪过,还能求个从轻惩罚。”
春归盯着他黑漆漆的背影,仿佛看出了一点无精打采的模样,内心莫名便有些不幸他,因而肝火怨气甚么的就一扫而空了,春归暗叹一声,心说幸亏我是个宽大漂亮的人,赵大爷你可拣了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