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本日听大奶奶见教,如雷轰顶,才晓得奴婢心肠竟然这般阴恶,奴婢情知只是口上道错,不能再得大奶奶的信赖,还望大奶奶能再给奴婢一个机遇,奴婢甘愿被罚作苦役,天长日久的总能向大奶奶证明改错的决计。”
终因而当青萍禀完事件辞职后,眼看着大奶奶又拿起一本琴谱来默记,娇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有错,请大奶奶惩罚。”
“大奶奶责备奴婢自作主张,奴婢不敢抵赖,但心肠狠辣四字,恕奴婢不能受此罪恶,奴婢之以是自作主张,满是因为对大奶奶的耿耿忠心。”
汤回另有话说:“大爷本来是美意,想着曹妈妈乃姐姐的乳母,既然已经出去安养,干脆一同赦了姐姐的奴籍,曹妈妈自能替姐姐寻个好归宿,但是姐姐本身宁死不出太师府,说是要奉从大夫人的遗令毕生奉养大爷,大爷总不能真看着姐姐惭愧寻死吧,无何如只好让姐姐留下,不过姐姐这会儿子如果悔怨了,奉告我一声就是,大爷说了,不消让他允准,随时都能送姐姐去和曹妈妈母女团聚。”
汤回看着这个断念眼的姐姐,终究忍不住翻了个悄悄的白眼。
她在太师府的名声可不算好,受不住再添个逼杀无辜的恶名。
眼看着娇杏神采惨白,把一副铁骨仿佛终究陷落了些,春归又想她到底也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女孩,且相较梅妒、青萍她们而言,又确然是更加艰巨的境遇,或者一时情急之下,行事才这么不管不顾的,冷酷无情确然,暴虐心肠倒也一定,总之,也不是罪大恶极的人。
和柔正色说道:“我怎是悔怨,我曾经承诺了大夫人奉侍大爷,就决不会言而无信,不然将来地府之下,也没有颜面再见大夫人和姐姐,只不过……”她现在连大爷的面都几近见不到了,还要如何奉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