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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本日是清唱,既无打扮亦无伴奏,不过既唱《别姬》,最后一曲剑舞总不能减免。”
不管在坐来宾是被谁聘请,不管各自度量着甚么样的表情,这一时候都凝神沉默,除了台上献唱的人那苦楚的唱腔,四周高低的座席都是鸦雀无声,叶万顷更是早早便沉浸在腔音唱词里,他微微闭着眼,直到虞姬最后一段边唱决别词边作长剑舞又才睁眼,到最后那刎颈他杀的一幕,叶万顷乃至忍不住站了起家,他俄然有些担忧凤仪郎会当真自刎于台上,直到目睹着台上人伫剑起家站立,他才把几乎没有从喉咙里蹦出的心咽回肚子里。
凤仪郎这才看了高稷一眼,这一眼里倒是满含着仇恨讨厌:“不是为了给姓高的你赔罪,而是为了记念亡友!”
血溅三尺、死不瞑目!
仿佛当即就冲要上去暴打凤仪郎一顿,也底子不需高稷一声令下,本来站在大堂四周的宋国公府那些打手护院们,当即冲上前来把戏台团团围住,就要跳将上去群殴泄愤,但凤仪郎几近也在同时持剑怒指高稷,他虽说是势单力孤,可那股子豁出性命的绝决之态到底还是震慑住了高稷,让他生生退后一步。
高稷约莫从出世以来还没有试过当众如许的丢脸――就算上回挨了冯莨琦的拳头,好歹当时冯莨琦还是堂堂的恭敬侯,怎比得眼下竟然被戋戋伶人当猴耍?气急废弛让他涨红了脸,拍着二郎脚跳起来就是一吼:“你这是想要找死!”
“并无。”那位狐朋狗友也是妙音班的忠厚拥趸,对凤仪郎的特长剧目熟谙得很,这时奇特道:“《别姬》需有二人共演,可本日凤仪郎却并没带着旦角。”
“那边不再有威逼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