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王太后终究把肚子里憋了好久的千回百转一声感喟“唉”出,挥挥手:“我也不要你应诺甚么,你归去好好揣摩揣摩我这话有没事理吧。”
王太后摆了摆手:“我要说话,反而好事了,寿康宫里的那位,现在可反面我一条心,非得和我对着干她才对劲,没看着皇后畴前儿往我这里来得勤奋,她就能帮着高氏这孙媳妇刁难儿媳妇?我如果跟皇上一提明珠可为太孙妃,她就是寻死觅活也得搅和了这桩姻缘。”
“事到现在,你还念念不忘为太孙保着高氏一门臂膀,就没觉悟他们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他们哪能起到丁点搀扶的感化?拖累还差未几!石德芳只是重伤?你还盼望着高家人对他再下毒手让他死于非命不成?你细心想想吧!皇上可比得先帝?即使是眼看万、郑两门现在不再搀扶东宫,皇上会不会因为他们的煽风燃烧就对太孙绝望,就立意废储?!你口口声声谛儿的情分,不是只要你这个怀胎十月的亲娘才挂念着谛儿,皇上这些年来,又何尝不顾念着宗子的早亡,父子祖孙之情!”
萧宫令也笑道:“小沈夫人和皇后畴前的脾气,实在是很类似的,太后娘娘却一向更欢乐小沈夫人几分。”
但王太后实在不是个刁钻的婆婆,没有抉剔儿媳这一遍及爱好,也能谅解皇后这些年来心心念念都在固储,恰好力不从心有如惊弓之鸟的惶恐,莫说她的寿诞,怕是连天子的圣诞她都忘去了爪哇国还得依托宫人们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