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匹青骢马,顿时坐着个身着短打头带斗笠的壮汉,手提一把长剑肩跨一个布袱,话音刚落时已经跃身上马,冲兰庭遥遥的一个抱揖。
大理寺卿真恨不能本身才是阿谁挨了鞭子的人,敷个药也就算了,究查个甚么劲。
眉半截忍不住踮起脚根伸长脖子,而后便见那管家不知从谁手里夺过一根长鞭,劈脸盖脑就向状元郎抽去,眉半截赶紧吓得放下脚根缩回脖子……
兰庭:这准头,一看就是侠士水准啊。
俄然又听剑客一声惊呼:“把稳!”
兰庭对施世叔道:“小侄只是翰林院修撰,无权干预刑案。”
鸡毛蒜皮的事就能获咎死了,冯莨琦就是前车之鉴!
他一扬手,便把肩上的布袱丢了过来,直接砸在了高管家的面前。
“状元郎好技艺啊,这一出痛打朱门恶奴,看得让人痛快!”
得像是话本传奇的变乱。
不过本身的肩膀也真疼,明日看来需求乞假了。
关头是骂完还能绝尘而去!
可要不理睬吧,太师府也不是好惹的,赵兰庭虽只是个从六品的修撰,但赵太师很多的弟子故旧现在可都身居要职,更不说人家还是三元落第,和几个皇子都是同窗,时不时就受皇上亲身诏见的红人儿。
那剑客大笑道:“状元郎,对于恶犬可不能心慈手软,就该学鄙人一样。”
兰庭一转头,只见才刚脱困的高管家又再扬起马鞭,但这回却并不是冲他,而是挑软杮子施世叔欺负,兰庭正要推开施世叔,电光火石之间突又想到施世叔挨他这一推跌倒怕不比挨一鞭子要轻松,因而只好错身上前硬生生替施世叔挡了一鞭子。
施世叔眨了眨眼,唉的一声:“我也实在无能,连马都不会骑,不过还是试着追一追这大胆狂徒吧。”
高管家这时再也张狂不起来,被马鞭勒得直翻白眼,发号施令是不能够了,只好连连挥手表示虎伥们放行。
能人太多,世事古怪!
兰庭直盯着那帮护院退回门内,他本来还没放开高管家,只听隔着街的一声高呼。
“抓、抓、抓……还不快些抓住这狗贼!”高管家公然顾不得施推官和兰庭,跳着脚发号施令,但一时焦急连发号施令的工具都弄错了,扭曲的脸和气愤的手指都是冲向赵修撰。
“大人还当去一趟宋国公府,下官这官司还不急在一时,只不过……仿佛国公府高五郎被人砍杀死亡,人头直接丢在了国公府的街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