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老太太底子便不考虑,当即点头:“可贵你想得如许周道,正该如此,只是此人选,你内心有没有计算?”
只郭氏仍觉可惜:“顾大女人那般面貌,如果能得皇后娘娘所用就好了。”
一句“与你何干”已经到了嘴边,但淑贞姐姐定睛一看呵叱她的人,硬是把话吞了归去。
郭氏忙道:“六爷怎会学业无成,夫人也太忧心了,再者六爷但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光靠着皇后娘娘和太孙,也不愁出息。”
“阿爹过世时,宗长提出过继嗣子,阿娘本来属意的便是彬哥哥。”
“你这孩子一贯就明白,必然晓得谁的心肠暴虐,只一句话,如果再感觉委曲,可千万别忘了族中另有亲长,也别因为宗长的原因,内心就有顾虑,连皇上决策军政大事,都少不得和内阁臣公筹议呢,宗长就能只手遮天了?只伯祖母另有句话,也不得不叮咛,老话说家丑不成传扬,论是遇着不公,还是该先告族老处办,让亲长们先替你拿主张才好。”
“我恰是因为看中她的面貌,才敢把她配给兰庭,再者说,顾淑贞有啥,祖父是个乡绅,还不是靠功名入仕,父亲和兄长一个比一个不堪,空有个宗家嫡女的名儿,可顾氏宗家也算下台面?倒是春归,人家的阿爹好歹还是弘复六年的举人,兼且还是解元呢,单论出身,也不算太不班配。”
老伯祖把话说得如此透辟,春归也不再替宗家讳饰:“儿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再不抵挡,就只要死路一条,可这番向知州夫人一诉冤情,自是会让宗长记恨,又那里容得下我得好姻缘呢。”
“我就说你阿娘虽说荏弱,到底另有见地,华彬不管哪点,都比华曲胜出好几翻,就如许,我先奉告你伯祖父一声儿,也得去和华彬的爹娘露个风,再替你提出来。”
李氏在旁听了,都忍不住嘀咕:“当初我们娘两走投无路的时候,各位族老我哪个没求,又有哪个不是坐壁上观,这会子说甚么仗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