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到宋修文那双曾经苗条洁净的手,现在破褴褛烂血肉恍惚,敷了药缠了一道道的白布。
这会儿伤得最重的要数宋修文,黄老一日三次按着时候过来诊治。
不过另有另一件事,让这个做爹的非常焦灼,那日婉儿如何就抱住了小穆呢?
这阵子薛连城出奇的诚恳,没有穆飞尘时候盯着,他竟然也没从床上爬起来。
黄老懒洋洋地说,“马草率虎还成吧,他在医术上是挺有天禀的。”
宋修文那张俊雅的脸这会儿也伤痕累累,眼睛闭着,神采惨白,毫无赤色。
这些日子薛连城过得相称煎熬,婉儿都不如何来他跟前,即便是来了也不跟他说甚么,冷静地做事然后敏捷分开。
黄老从宋修文这里分开,又去了薛将军那边。
“不过厥后,我发明实在那小子内心明白着呢,如卿小子和怀瑾小子固然也都惯着他,却比他晓得分寸,我是白担忧了。”
“略有耳闻。”
黄老畴前就挺喜好傅司年这孩子,现在见他眉间郁积的愁绪,忍不住安抚。
飞尘跟在如卿他们身边,目睹了他们的遭受,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到本日,他没有甚么是不明白的。
黄老不由有些唏嘘,这年初,能做到如许的人并未几,管他喜好的人是男是女,是男是女都比大多数强的多。
薛连城笑了笑,“看得出来,小穆的性子很纯真,不像是经历过甚么变故的。”
“如何,还不醒呢……”
黄老刚好包扎完,闻言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薛连城,“如何,想起那日托孤的事情了?”
傅司年感激地勾了勾嘴角,但是弧度只能保持一瞬。
“但是他并不是不晓得。”
现在,他们真的幸运没有死,只要他醒过来,只要他能醒过来……
“他做这些,并不是但愿你惭愧,而是想要你能活下去。”
“这孩子之前身上有些工夫,不过现在倒是没了,左脚的脚筋被挑断,我虽接上了,今后也不能久站久行,且伤势太重,再如何温补也会非常衰弱,能够做个名副实在的文弱墨客。”
黄老换药的时候,薛连城就用眼睛偷瞄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