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栗……”何密叹道:“可惜了,这后生看着倒不是池中之物,如果当年小女能安生些,两家还是亲戚。”
沈凌当年是分了家后分开的,现在固然回到景阳,却不好再回礼贤侯府住了,要重新购置个府第。
温率苦笑道:“下官也是别无他法,晓得本日沐休,才找上门来。”
“为了教太子尴尬,竟想出了要世子抱病的主张,湘王怕是选错了人。”何宿道:“也好,这些年湘王更加信重这些部属了,吃些亏,才气晓得我们何家的好处。”
温率道:“还能如何办呢?王爷这些年过得太辛苦,部属看着难过,只好多多经心,好叫王爷少些烦苦衷。”看了看四周:“阁老不在家中?”
还请何阁老在皇上面前转圜。
“世子终是王爷的嫡宗子,名正言顺。”何密道。
“可惜忠义与手腕无关。”何密嘲笑道:“温率这些年养尊处优,在湘州时仗着湘王的势,别人都阿谀他,做起事来天然有人服从,倒养成个烦躁性子,更加陋劣了。只是现在在景阳,没人会买他的帐,似他这般乱闯,迟早要出事。”
世子到底与何家有些七拐八拐的血缘干系,温率当时往世子车驾里送冰盆轻易,此时一件件费事事找上门来,连何家也发兵问罪。
望着姜堰的背影,何密叹道:“湘王如何想到让此人来景阳?当年温率做事另有些城府,现在看起来却更加不像了。”
如何转圜?跑到皇上面前去为湘王府说项?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