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本身帐篷时天气已经擦黑,方鹤见了他大喊道:“竹衣,你家少爷返来了,快快摆饭!”
方鹤松了口气:“太子殿下摆的清就好。”
方鹤点头道:“这和尚,琴棋书画出众吧,他的精力却不放在这个上。每天就想着神神鬼鬼的事,揣摩如何生长信徒,光大佛门。对了,他这几天还神神叨叨地说甚么本年这里必将大雪成灾,冰封千里。这不是废话吗?三晋此地到了夏季必然要下雪的,这有甚么希奇的?为这个,和尚叫羽士好顿笑话,两人又打一架。”
沈栗打趣道:“先生这些年常以老恶棍自居,担忧这个做甚么?怕这天下真出了昏君?这但是那些‘端庄’读书人才体贴的事,和您这个恶棍自有甚么干系?”
方鹤长叹道:“碰上了昏君,恶棍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去?”
“只是感觉太子有些柔嫩。想当年今上为皇子时,也素有刻薄之名,但大臣们可不敢如此猖獗。”方鹤道。
沈栗忙道:“这是先生为了侯府着想,只是现在我们家已经没有退路了。”
沈栗望向竹衣道:“竟没筹办些点心果子给先生垫垫?”
太子苦笑。邵英是个宽大的父亲,作为君王也很讲情面,但实际上对权力却抓得很紧。本身固然从小就被立为储君,可这么多年来政权军权半点儿不敢沾手。看起来在东宫金尊玉贵,比起两个弟弟来,也不过是多了希冀不上的太子太傅和几个还算忠心的伴读。
世人恭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