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棋微微点头。马司耀是急于脱身,传闻抓到了人就喜出望外。但是舞弊案不是小事,现在景阳怕是已经颤动了,不查清细节,给考生们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只怕会不竭有人质疑下去,事情反而会愈演愈烈。
世人顿时一怔,谁也没想到,缁衣卫还未问话,杨苎就自露阵脚,还一推二五六,万事不关己。
刘氏这才不成置信,“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邵英哼道:“另有呢?”
一众缁衣卫也看不上杨苎的德行,俱都皱眉,那小头领嘲笑道:“关不关你的事,你说的可不好使,到了缁衣卫,天然有人判定。”
此时刘氏已不是方才面子少妇的模样,劈脸披发,泪水将脸上胭脂混做一团,嘴角渗血,目露凶光,形如恶鬼。
骊珠仓促上来,在邵英耳边说了几句。邵英点点头,道:“现在誊写官杨菽及新科贡士第六名杨苎均已到案。”
“另有……”马司耀愣了愣,恍然大悟道:“额,臣等身为考官,草率疏漏,也是有任务的。”
杨菽听了心中大恸,他原是因为被过继后感觉在新家庭里无处容身,方才更加惦记亲生的父母兄弟,儿子这一句童言让他认识到,因为帮着杨苎舞弊,现在只怕倒要让儿子落空一个完整的家庭了。
相反,沈栗身为受害者,现在仍能沉着阐发案情,倒不愧皇上另眼相看。